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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定死了?他自杀死了?
不可能,靳祈言一定是骗她的。
是刘定通知她逃跑的,他不可能随便丢下她。
他怎么可以全部招认了?他怎么可能不反抗?他怎么可能不逃命?
靳祈言说的话,吴香雪难以置信。
“靳祈言,你胡说!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反抗,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你若是敢乱来,我就杀了这个佣人,让你们姓靳的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
靳祈言的犀利眼眸依旧紧盯着吴香雪,他的眼眸流露出一丝鄙夷。
“吴香雪,我没有骗你,刘定真的自杀死了,陈副局长亲眼看到的。不仅是他死了,陆雅文也死了。哪怕是死了,刘定依旧抱着陆雅文,他要求他们夫妻俩合葬。你们一定想不到,我爸不仅没有死,他还活着,他已经醒了。”
不可能,刘定说过的,不会丢下她不管!
吴香雪双眸瞪大,她摇着头。
刘定真的死了吗?哪怕是死了他还要抱着陆雅文那个贱人?
他真的要和陆雅文合葬?他宁愿死了也不再理她了?
他心里只有陆雅文那个贱女人了?
吴香雪情绪失控了,她自嘲地笑着。
甚至,她笑出了眼泪。
刘定混蛋,他还是爱着陆雅文的,他还是不要她了。
什么棋子?什么演戏?狗屁!都是假的!
是刘定骗了她,分明就是他真的想和陆雅文结婚,而她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到现在,她还要被警察围捕,插翅难飞。
到最后,还是她一个人去面对,还是她一个人去逃跑。
靳南生最可恶了,他会没死吗?
难道,一切都是局吗?他们坑了她?
靳祈昊和靳祈言闹个你死我活,他是演戏给她看?
果然,这个贱种不该留的,她不该相信他的。
终究,他还是不把她当母亲看,白眼狼!
“你说什么?靳南生没死?这怎么可能?刘定发给我看照片了,靳南生已经中枪了,血肉模糊了。他不可能还活着,是你骗我的。”
吴香雪很惊讶,她的情绪也很激动。
她臭到了死亡的味道了,眼下,她就是站在悬崖一样一样,无路可退了。
不管了,她要搏一搏,她不能认输。
哪怕是刘定死了,没有人帮她了,她自己也要想办法逃命。
离开申城,她再也不要回来了。
以后要是还有机会,她一样不放过姓靳的,她要他们生不如死。
老天爷真不公平,为什么只帮他们?
吴香雪眼里、心里,无比的怨恨,她的眼神怪恐怖的!
……
担心人质有危险,带队围捕吴香雪的吴队长示意靳祈言不要再刺激吴香雪了。
靳祈言收到命令,他不再说话了。
吴香雪还在难以置信地摇晃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靳南生一定要死!他死了我就开心了,隐忍了那么多年,我等的就是他死的消息,他不能活着。”
她最憎恨的人就是他,是他毁掉她的,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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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峙中,靳祈言收到了宇城飞的消息,爸爸回来了,他在门外等候。
立时,靳祈言跟吴队长商议。
“吴队长,我爸爸回来了。他和吴香雪夫妻一场,能不能让她跟我爸谈谈?也许,我爸能劝她自首。”
“疑犯的情绪很激动,她见到靳先生,会不会大受刺激?我怕她会伤到人质。”
“应该可行,毕竟恨是由爱而生。这个时候,吴香雪可能也想和我爸谈谈。就在他们的谈话中分散吴香雪的注意力,我们营救人质。”
“靳少,我不能马上答应你,我要向上头请示。”
“好,我等你的消息。”
……
“给我准备一辆车,快!”
吴香雪挟持人质,她大声命令着。
她反手勒着人质的脖子,让人质跟她紧贴身,手中的枪还指着人质的脑门。
这些警察有种就朝她开枪呀,她拉上人质一起死,除非他们敢不负责人质的安全。
人质都被吓哭了,双腿发软了,还是被吴香雪拽着,拖着,她不敢反抗。
吴香雪要离开靳家,离开靳家,她能逃掉的机会很大。
刘定不是说派人来接应她了吗?她真的希望刘定能帮她最后一把。
攥着人质的脖子,用枪指着她,吴香雪慢慢地往靳家大门挪去了。
负责带队围捕吴香雪的吴队长应话了。
“我答应你给你备车,你不能伤了人质,人质是无辜的。”
“少说废话,我要一辆车,我走出靳家大门,一定要看到车。”
“行,车子给你准备在大门口。”
吴香雪往大门口走去了,靳祈言和吴队长保持一定的距离紧跟着。
另外,吴队长跟靳祈言小声交谈着。
“刘定派来接应吴香雪的那几个人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我们找了几个生面孔的警员侨装接应她,你和温先生吩咐你们的人不能轻举妄动。救人质要紧,上头批准了让靳南生去劝说吴香雪。”
“吴队长,就听你的吩咐去做。警察做事,我们不插手,我们完全信任你们的办事能力。我相信你们是不会让疑犯逃掉的,正义需要你们。”
“感谢靳先生的配合,我们会尽责做好自己的份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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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门口那里,吴香雪看到警方为她准备好的车了。
“车上有没有追踪器?要是你们敢玩花样,我一枪打死她。”
“吴香雪,你放心,车上没有追踪器。人质在你手上,我们不敢玩花样。”
突然间,一道柔细的声音传入了吴香雪的耳膜。
哪怕是化成灰了,吴香雪还记得这道声音。
是靳南生没错,他竟然真的没有死!
靳南生坐在轮椅上,温良裕推着他。
他们距离吴香雪大概有30米远,他们身后有一批警察。
“香雪,不要再错下去了,收手吧。不要再连累无辜的人了,够了!一个手掌拍不响,不要只怨别人。难道,你自己就没有错吗?
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爱你,我能给你的也仅是一个靳太太的名份,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你。
是你坚持要嫁的,后果只能是你自己承担,你有什么资格怨恨别人?想不到你伙同刘定要我死,处心积虑伤害靳家,我真的好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