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莲跪了,夏桑也跪的快,他衣袍还有些凌乱,这时候也来不及整理了。
他真是冤死了,他跟着进来了,将文房四宝放下了,紧接着南良训便将秋莲轰了出去,告诉秋莲,说她和他在里面,谁来了都这么说。
他有些懵,懵的同时,南良训笑嘻嘻的让自己别客气,让他坐床上,谈谈人生。
他当时就吓得魂飞魄散,那坐的不是床榻,那是刀子尖儿,那是他一个侍卫能坐的吗?
然后,殿下就来了!
想到这里,夏桑重重地磕着头,他犯了死罪!
顾朝曦也干脆,看到豫王进来,直接跳上了床,钻到了被子里,拱成了一个团子。
“都下去!”
豫王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夏桑和秋莲如蒙大赦,夏桑复又重重磕了一个头,才同秋莲往外走去。
出了门,到了僻静之处,夏桑唤了声“秋莲姑娘”,秋莲闻言,明白夏桑的要意思,跟了过去。
二人行至僻静之处。
“今日之事,若是外泄一个字,你我二人皆会没命!”
秋莲福了福身,“奴婢晓得!”
房间里,顾朝曦被捂了一个够呛,最后还是探出脑袋呼吸着被子外面的空气,钻出来的同时,和床边的男人对上了眸子。
“三日未见,殿下越发丰姿奇秀了!”
“嗯,三日未见,你倒是越发胆大包天了!”
豫王似笑非笑,就着她的话,袖袍一扬,一张纸就皱皱巴巴的出现在了顾朝曦面前。
上面正是顾朝曦写的,最后砸向豫王的那个纸团子。
殿下,既然殿下不肯,那妾身便去找其他男人生孩子,这样假孕之事就能解决了。
扫了一眼,顾朝曦当没看见。
“起来!”
呵呵,不起!
当她傻吗,现在起来直接会被剥层皮。
“最近,本王看你炼制了不少毒药!”豫王眸光淡淡地看向她。
顾朝曦麻溜的钻出被子,从床上跳下去,抱住了豫王的腿,“殿下,别动我的毒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她声泪俱下,唱作俱佳,先表明纸团子上的全都是气话,最后将豫王夸的天上有地下无,最后才得了豫王一句话。
“站一个时辰,再来陪本王用午膳!”
豫王搀着她胳膊,将她拉了起来,顾朝曦笑弯了眼,“殿下真好啊!”
她也知道,豫王最多就是小惩大诫一番,豫王怎么会不知,她这番说辞,也只是为了逼他出来而已。
所以啊,那句话,还真是说对了!
至少豫王现在出来了不是?
然他跟着夏枫去了罚站的地方,听夏枫说了站姿要求,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刚才说什么来着?豫王真好?
真好的话,会让她脊背和脚跟贴紧墙站足足一个时辰吗?
可豫王方才说的是,站一个时辰,“再”去陪他用膳。
所以说,若是不站,岂不是又要回到原点了吗?
顾朝曦呜咽一声,毅然决然的站了过去。
别的女子,生孩子只需要往那里一躺便好了,而她,怎地有种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