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方才交代了南烛这一句,为何自己问起来,殿下甚至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
所以,他怎么能不怀疑!
“殿下的心思怎是我等奴婢能猜的,但是夏枫侍卫既然执意让我猜,那我就斗胆猜一猜了,我猜——”顾朝曦拉长了音调,笑着看向夏枫,“我猜殿下是觉得你蠢,懒得理会你!”
夏枫:“……”
他什么时候执意让她猜了,还要脸吗?
夏桑:虽然知道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候不能笑,可是忍不住怎么办?
南烛既然这般说了,哪怕几人心里存疑,也不敢置之不理。
夏枫看了一眼夏桑,给他递了一个眼色,转身和夏槐一同离开。
他们三个皆是殿下的近身侍卫,这个时候离开两个,且不说南烛是否值得相信。
就说殿下中箭之事还未查清,殿下身边没人,他们也是不放心的。
此时找大夫固然重要,却也都不能去找,幸而还留下一个夏桑。
待夏枫和夏槐走了一刻钟后,顾朝曦赶走了屋里所有丫鬟近侍,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夏桑,“对了,差一点忘了,殿下让你去查行刺之事,不可跑漏一个同党!”
夏桑:“……”
这么重要的事,她忘了?
他表示很怀疑,可怀疑的同时又想着,这个南烛只是一个丫鬟,殿下吩咐的这三件事,皆有理有据,像是殿下会吩咐的事,她一个丫鬟编瞎话可以编的这般有条理吗?
夏桑脑子有些不够用,可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执意守在此处,“同党之事已经交由其他……”
“那你便留下吧!”
夏桑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朝曦打断了。
这立场转变的太快,夏桑觉得,他的“执意”很没有成就感。
“我们等着那些刺客不知道有多少的同党和内应冲进来,将我们三人都杀了,这样你就可以在黄泉下继续效忠殿下了!殿下也会感念你违背了他的命令,害他在如此大好年纪失去了性命!”
夏桑:“……”
这他还能说什么……
其实南烛说的不错,这次县主生辰宴席,他们对进府的人都查的清清楚楚,却没想到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
还有没有内应?他们府中还没有内奸?他们这些人还有没有留着后手?这些全都是未知。
搜查之事交与别人,他也的确不放心。
深深地看了一眼南烛,夏桑叹了口气快步离开。
夏槐和夏枫不敢冒险,难道他就敢冒险,敢去违背殿下的吩咐吗?
他,不敢!
待夏桑走后,顾朝曦让丫鬟送进一壶滚烫的茶进来,然后她将头上的南烛花簪子收到了怀里,拆了发髻挽了一个男子发髻,从檀木衣架上取下一件深色衣袍套在了身上。
小傻子豫王脸盲,哪怕中途醒来,也只会认为她是个男子!
伸手拿起桌上的剪刀,顾朝曦一点点剪开了豫王的衣服。
白.皙的皮肤一点点露了出来,他黑色的发落到那皮肤上,黑与白很有冲击性。
她的手指偶尔会碰到他的皮肤,很滑,不松弛,硬邦邦的很有弹性。
顾朝曦不受控制的剪的越发快了一些,最后干脆放下剪刀,用力撕了起来。
为什么心中隐隐有些小激动?
不行,她要控制自己,她是坏人不假,可她不是se中饿狼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