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我爱方小莲,你那时候会放手吗?”
夏天望着他的眸子,缓缓的垂下了头,手还放在他温热的掌心,她曾经最留恋的温度。
时光流转,她差点忘记了,曾经那么“厚颜无耻”的爱过这个男人。
“……夏天,我爱你,想给你想要的所有的爱,请……相信我!”他上身前倾,郑重的需要承诺。
夏天抬眸,微微一笑,抿紧了唇,错了视线,眼神悠远,心思似乎也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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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应该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夏天得病的事情,除了闵宗泽,夏天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对别人说:累了,想出去旅游。
向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夏天就跟着闵宗泽来到了海神号,去往海湾地区。
夏天一直以为闵宗泽是卖海鲜的,真正的接触到了闵宗泽所作的事情之后,她才真正的了解,
他们就像海上的探险着,搜寻着记录在案,或者未记录在案的沉船的位置,然后深浅,寻找沉船里的宝藏。
夏天喜欢趴在船沿上,看着闵宗泽潜下深深的海,搜寻沧海遗珠……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海鸥,海风,她站在船头,仿佛远离了都市的尘嚣,夏天的心情从来都没有这么澄澈过。
“收绳!”
“快,拉紧……”
闵宗泽要从海底上来了,上面的人也严阵以待,都想要看看这次能打捞上来什么宝贝。
“出来了……”
夏天也趴在船沿上看,一个长着苔藓一样绿色植物的木制箱子被船上的人拉了慢慢拉了上来,
“小心点,慢慢拉。”
其他三个一起沉潜下去的男人已经浮出了水面,却并没有看到闵宗泽,夏天心里猛地一惊,
“阿泽呢?”
其他三个人摘下了氧气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遗憾的看着夏天,却没有说话。
“他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三个人这次低下了头,夏天的眼泪唰的一下子涌了出来。
闵宗泽从海中浮出来,看到夏天在哭,又看到其他一船的人都在笑,大约也猜到了怎么回事,
“你们这些人……”
闵宗泽爬上了船,站在了夏天的面前。
夏天看到眼前的闵宗泽,表情怔住了,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伸出手摸了摸闵宗泽,发现是热的,她猛地收回了手。
“你不是……”
“他们逗你玩呢。”
闵宗泽转身对着那些人警告道,“我老婆胆子小,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
“吼……”
全船上的人开始吹着口哨,起哄了起来,“阿泽,羞羞……每天晚上抱着媳妇,玩嘿咻……嘿咻,嘿咻……”
夏天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闵宗泽拉着夏天的手,不搭理这些人,朝地下船舱走去。
船舱的门关上,闵宗泽转过身来,就看到了昏暗的室内,夏天那酡红的脸,仿佛是沉酿的美酒,只看了一眼,就醉人了。
“他们没有
什么文化,说话比较粗鲁,你别在意。”
“你晚上别碰我了!”
夏天背过身去,心里气恼他和那些人合起伙来,一起戏弄她。
闵宗泽从后面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喷着热气,撒娇似的说道,
“可不可以换一种惩罚方式。”
“……那我不碰你了!”
“夏天,你……”闵宗泽看着她的侧脸,被她的话堵住了口,略微一沉思,他扛起她,将她放在了床上,压了上去,说道,
“你也碰我,我也碰你……这样……”他目光含水,闪烁着,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最好!”
他很熟练的剥光她的衣服,温情又带着克制的野蛮和霸道的爱抚她的身体,他湿热的吻,他粗糙的手,还有他留着胡茬的下巴,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那么强烈的刺激着她的感官。
船随着海水在轻轻地飘摇,
他们就好像躺在水床上一样,亲吻,拥抱……
闵宗泽身体强壮有力,在极致的快乐下,可以让夏天忘记了一切,那种大脑瞬间空白的,窒息的快感……
闵宗泽轻轻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倾入的那一瞬间,夏天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克制的,偷情一般紧张和愉悦。
船上的生活十分的单调,这里的雄性动物最热衷的运动便是晚上缠绵的情事。
船上有几个妓女,船员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这些女人的身上,
“阿泽……”
“嗯。”
“你和船上那些女人做过没有?”
闵宗泽律动的动作陡然停止,他俯视着这个走神的女人,蓄积着力量,狠狠地撞向她的花心,夏天身体忍不住痉挛了一下子。
“不准走神!”
“阿泽,我要离开这里了……”
闵宗泽下面颤抖了一下子,有些无措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你知道的,我活不了多久的。”
她拒绝治疗,甚至连药都不吃。
身体没有其他不适的反应,原来是胸部肿胀疼痛,和闵宗泽开始了这种夜夜缠绵的游戏之后,她的身体全部都痛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经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她并没有彻底在这种原始的快乐中,忘记自己所处的绝望境地。
“我不准你说这种话!”
“我想去法国!”
闵宗泽这次是彻底震惊了,他看着那双平静的眸子,克制着内心的愤怒,问道,
“你要去找威廉?”
“……”
“你心里还有他?”
“……”
夏天错开了视线,头侧向了一边,不愿意和这个男人说话。
闵宗泽并没有从夏天的身体内出来,那里是如此的温暖和潮湿,他舍不得。
夏天的态度,在闵宗泽的眼里变成了默认。
“用男人的身体逃避恐惧,我无法满足你了是吗?”他害怕,所以口不择言,“……他的比我的长,比我的粗,你喜欢他的大家伙对不对?”
闵宗泽在海上飘着之后,见过不少外国人的隐秘之处,那是东方男人艳羡的巨大存在。
“你从来都没有看过,为什么说他的比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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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他命令她。
夏天几次想要抽回手,却被闵宗泽阻止。
夏天手中的阳物,还在长大,夏天的手几乎快要握不住了,“闵宗泽,不要这么羞辱我!”
她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是你在羞辱我!”
“……”
他的眸子里闪着破碎的光芒,就那么悲哀的看着她,“夏天,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你回答我,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
“我只是一个可以让你快乐,暂时忘记死亡的空间的巨大的生殖器吗?”
“……”
“你现在厌倦我了,所以想要去找威廉对不对?……你告诉他,你快要死了,所以让他陪着你对不对?你要和他做,我们在一起做的事情?……”
啪……
夏天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照着闵宗泽的脸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和化花花面花荷。“你给我住嘴!”
“……你敢去找威廉,我就杀了他!”
他红了眼眶,丧志了平时的精明睿智,现在的闵宗泽,不过是一个爱惨了一个女人,手足无措的可怜男子而已。
“你问我把当成了什么?那你呢?……闵宗泽,你告诉我,这些天,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刚刚的温情不在,两个人陷入了新一轮的战争之中。
两个人都赤裸着身体,本来应该坦诚相见的,现在却好像隔着千山,隔着万水,心和心是那么的遥远。
“我把你当成了什么,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他对她的好,她如果不是瞎子,不是聋子,就能够看到,能够听到。
“我要离开这里!”
夏天说到做到!
见她穿衣服,要走,闵宗泽一把将她拉回了床上,压在了身下,“这是海上,你要去哪里?”
“晚上,船会在一个码头靠岸,我要离开!”
“我不准!”
“……闵宗泽,我要去法国,是因为我喜欢那个国家!并不是我要去找威廉。我快要死了,我是不会见威廉。因为,我不想他难过。”
夏天的解释,并没有让闵宗泽心里好过。
她爱那个男人,爱到宁愿自己承受一切,也不愿意看到那个男人一丝一毫的不幸福。
“我陪你去!”
闵宗泽冷静了下来。
夏天也不说话了。
……
在海上漂了一周,夏天来到了路上。
她在小镇上一家小咖啡店,要了咖啡来喝,看着大玻璃窗外人来人往的各色人种,夏天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刚刚查了,从这个小镇乘着去城里,大约要两个小时,然后我们在城里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可以成飞机去法国。”
闵宗泽用掌上电脑查了路线图。
抬眸,就看到这个女人心不在焉的神情,闵宗泽发现他无法走进这个女人的心,他搞不懂她想要什么。
“夏天,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够快乐?”
“……”
夏天没有谈话的兴致,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窗外,走神着。闵宗泽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却没有找到可以让她长久注视的东西。
慢慢的天色暗了下来,走廊上挂着精巧的欧洲宫廷灯,灯光亮了起来,橘黄错落地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
闵宗泽点了烟,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夏天的侧脸。
他的神色变得平淡起来,嘴唇微抿出一道安静的,薄薄的弧线,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问过,只有那一抹猩红细小的火光在白色烟雾里忽闪,
夏天似乎累了,终于收回了眸子,看向了对面的男子。
“这里可以抽烟吗?”
“可以!”
这里是码头,大部分都是船员,所以和文明社会离的很远。
“给我一根。”
“女人不能抽烟!”他大男子主义的说道。
夏天看了她一会儿,扫视了一圈咖啡厅里的人,才发现这里并不是纯粹的咖啡店,还有人喝酒,夏天看到了一个大胡子的抽烟的男人,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可以给我一根烟抽吗?”夏天用英语对这个大胡子的男人说道。
“我的烟很冲,不适合女人抽。”
“没有关系!”
大胡子的男人见夏天坚持,便抽出一根递给了夏天,夏天叼在口中,没有打火机,便凑近了大胡子的烟,烟对烟的点绕了。
闵宗泽看到夏天那放荡的样子,攥紧了手中的打火机,骨节青白,凸起着。
夏天叼着烟,走了过来。
抽了一口,果然被呛了一口,闵宗泽目光如此的冷,冰淬似的。
“咳咳……”
烟辣嗓子,夏天抽不惯,她看向闵宗泽,“我们换一换,好不好?”
“夏天,我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你,原来,你也这么浪……”他口中叼着烟,眸子阴晴未定的看着她。
“我只是想抽一根烟而已。”她替自己辩解。
烟太冲了,抽一口,嗓子被辣的忍不住猛烈咳嗽,心肺都跟着疼痛了起来,虽然很想抽烟,她却只好熄灭了。
夏天被闵宗泽锐利的眸光盯得有些手足无措,正好这个时候,夏天的手机响了起来,夏天看了一眼,挂了电话。
刚要收起电话,没想到电话又打了进来,是威廉的电话!
夏天顾忌的看了一眼闵宗泽,闵宗泽冷声说道,
“接电话!”
夏天没有办法在那双利刃一般眸子的注视下,和威廉通电话,于是她起身走了出去。
闵宗泽见状,胸口气的起伏了起来,而那一声,“威廉,我是夏天……”让闵宗泽的脸彻底便了颜色。
闵宗泽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
他以为,两个人上了床,夜夜缠绵,关系就可以有质的飞跃,没想到,他和她还是隔着东西。
看着夏天,他有的时候,会怀疑。
这个女人,真的是他所认识的夏天吗?
那个用炙热、专注、唯一,惆怅……的目光看着他的女人,哪里去了?
“夏天,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她癌症晚期,
他气不得,怒不得……
那酸酸的嫉妒,要怎么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