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汪雪桐剧烈的咳嗽着,想把刚刚吞进去的药片吐出来。
宁迹冷眼看着她,“汪雪桐,你还有脸提起你姐姐?你杀她的时候,可没顾及她是你的姐姐。”
汪雪桐脸色陡然变了,原本被呛的通红的脸陡然间白了,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宁迹,一时间连反驳的话都忘了说出口。
宁迹冷眸微挑,带着一丝厌恶从她身上移开,“汪雪桐,你姐姐的事我已经给她交代了,让妮妮姓宁,作为宁家的长孙像个公主一般长大,有完整的父爱和母爱,至此,我对阿竹再无亏欠。”
“再无亏欠?”汪雪桐自嘲的嗤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他,“宁迹,你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如果不是遇到了你,她怎么可能会落到那个地步,我们姐妹又怎么反目?你以为阿竹的死单单是因为我的心理干预吗?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到底哪点比不上萧笙?你为什么就不肯认真的看看我?”
她爱宁迹,爱的近乎痴狂,为了宁迹,她什么事都愿意做。她千方百计的除掉了路笙竹,却又来了个萧笙。而萧笙得到的比路笙竹还多。
她恨萧笙,所以要不择手段的毁掉她。她把她弄到身败名裂声名狼藉的地步,可没想到,萧笙又出现在宁迹的身边了,她和宁迹之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不能忍,绝对不能忍,原本父亲已经为她安排好了退路,若非是知道了萧笙又回了宁迹身边,她此时已经离开了黎城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她歇斯底里,声音惨戚,“宁迹,她们爱你,难道我就不爱你了吗?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为什么就是比不上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宁迹冷眸扫过去,“你不配和她们相提并论。”他淡漠的眸像是结了一层冰,与苍凉黑暗的夜色融为一体。
宁迹转过身,看了一眼一旁的明昊,一个眼神递过去,明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朝着旁边的下属做了个手势。
下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朝着暗处走去,不多时便带了几个流浪汉出来。
几名流浪汉衣衫褴褛,全身散发着一股恶臭,看到这么多人原本还有恐惧,但一看到地上的女人,脸色瞬间便亮了起来。
森冷静谧的空气中传来几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明昊鄙睨的看着几人,用手指了指汪雪桐,“给你们了,随你们怎么玩,别把人玩死了就行。”
汪雪桐脸色陡然一白,缩着自己的身体往后退,“宁迹,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爱你呀,不能,不能……”
她口中喊着不能,可体内却燃起一股燥热,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烧起来一般,不断的从体内往外涌。
空虚感传来,汪雪桐咬了唇,冷冷的瞪着宁迹。
催情药,他给她吃催情药!她眸里带着恨,可身体却渐渐的软成了一滩水。
面前的男人犹如神邸,对这一切冷眼旁观。
几名流浪汉嘿嘿笑了几声,搓着手朝着她走过去,眸里泛着贪婪的目光。
腥臭的味道袭来,汪雪桐拧了拧眉,不能,宁迹怎么能这么对她?她是路云平唯一的女儿,她从生下来就是高贵的,怎么能被这几个脏兮兮的猥琐流浪汉侮辱。
“你们滚开啊……滚开……”汪雪桐紧咬着下唇,体内的欲望不断喷发,她只能掐着自己的大腿克制,“宁迹,你不能这么对我……做错事的不止我一个,你以为阿竹很美好吗?她,萧笙和我都一样……”
宁迹眸光一冷,扫了她一眼,视线并未在她的身上停留,落在明昊的身上,“做得利落点。”
明昊唇角微勾,从未有过的邪佞和嗜血在唇角铺开,微微垂了下头,“四哥放心。”
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也不会再让宁迹失望。
宁迹眉梢微微抬了下,转身朝着巷子口走去。
明昊回头,鄙睨的看了眼汪雪桐,看向一旁的一个下属,眉角轻轻抬了一下。
下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早已准备好的摄像机拿了出来。
“宁迹,你不能……”浑身瘫软,汪雪桐已经无力反抗,几名流浪汉嘴中轻荡的笑着,浑浊的口气扑洒在汪雪桐的脸上。
几人撕扯着汪雪桐的衣服,发出淫邪的奸笑,脏兮兮的手摸上她白皙的脸颊,“好漂亮的脸蛋,嘿嘿,真是个尤物。”
他们长期流浪,哪里见过这种女人,长得不可方物,气质高贵优雅。
口水不断的往下掉,几人拉住汪雪桐的手,刺啦一声,身上的丝质衣服变成了碎片。
汪雪桐肌肤一凉,“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
浊臭的口气扑洒在她的脸上,熏得她几乎要吐出来,“放开我……”
理智在让她反抗,可身体却在沉沦,她感到身体越来越热,而身边的几个流浪汉,是她唯一能够得到的清凉。
两条并没有控制起来的腿不断的磨蹭。
“嘿嘿,别动,一会儿你就离不开我们了。”
大腿上有手指游走,微凉的触感让她身体的灼热与渴求得到了慰藉,她咬着唇,想要阻止,身体却渴求的更多。
宁迹真他妈狠。
随着男人又脏又黑的手指不断深入,理智逐渐被欲望吞噬。
两条腿彻底放松了下来,开的大大的方便男人的动作。
低媚的呻吟声从唇角溢出,汪雪桐神态迷离,看着自己身旁的几个男人,旁边有不少人在围观,莫名的刺激感增加的不少激情。
沉迷欲望,她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从巷子传出,在并无月色的黑夜中格外的媚人和淫荡。
天空中稀稀疏疏的星光逐渐隐了下来,周围被黑暗吞噬。
“小美人,求我们,求我们就给你想要的……”
“求你们啊,快上我……快点……我要……”
明昊听着这些不堪入目的话,阴沉的眸和夜色逐渐沦为一体,他瞥了眼摄像机上清晰的画面,冷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巷子口。
宁迹倚在车身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只已经点燃的香烟,在他抽吸的动作之下火星忽明忽暗。
“四哥……”
听到声音,宁迹抬了眸,幽深的眸淡漠无痕,似是一点也没听到里面高亢的呻吟。
明昊眉梢轻轻抬了抬,“太恶心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事,四哥,这种差事以后让杜越来,我再也不来了。”
纵然他是男人,看到汪雪桐那个样子,也只觉得恶心想吐。
宁迹冷哼了一声,“明天,把拍到的东西传到网上,顺便给路云平也发去一份。”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转身打开了车门。
“四哥……”明昊叫住他,“结束后汪雪桐怎么处理?”
宁迹微微眯眸,停顿了片刻,冷冷道,“放了!”
“放了?”明昊不明所以。
宁迹眉梢轻蹙,“派人盯着她,别让她离开我们的视线就行。”他顿了一下,上了车,落下车窗,“还有,特别注意她都干了什么,派人保护好阿笙。”
“四哥,既然你担心嫂子的安危,为什么还要留着汪雪桐?”明昊疑惑。
宁迹微顿,“因为有些事,需要她亲自来。”
萧笙现在对谁都不信任,她的心里只有仇恨,因为仇恨,她不惜出卖自己。
她要亲自报仇,他帮她,她不想和他有牵扯,不想让她插手他的事,那他便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他想要什么她都给,哪怕是他的命。
而他今晚做的这些,只不过是为了他的阿笙泄愤。用法律去制裁汪雪桐,太便宜她了。
萧笙曾经经历过的,他都要十倍的还给汪雪桐,让她也尝尝其中的痛苦和不堪。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从来就不是个主动去挑衅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他启动车子。
“四哥!”明昊再度叫住他。
他微微蹙眉,偏过头看着他。
“对不起……”
宁迹抿了抿唇,古井深潭般的眸子探不到底,“不用,宁冉有没有下落?”
明昊摇头,“四哥,你也知道,他做事滴水不漏。”
所以宁冉到底被云哲藏到什么地方了,他不知道,也很难追查,“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查出来。”
宁迹点点头,“云哲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明昊点头。
宁迹挑了下眉尖,“随他去,找到宁冉之后不会知会他,直接带回来,至于云哲,撤了他在宁氏的职位,他手里的事情你接过去,看着他不许他随意走动,既然他愿意做个闲人,我就让他做一辈子闲人……”
明昊陡然间抬头,“四哥,你知道的,他对宁冉……”
变相的监禁,云哲是个胸有大志的人,做起事来也稳当,这种处置,简直比直接捅他两刀还让人难受。
宁迹眯了眯眸,“我如果不知道,现在他恐怕不是现在这样了。”他顿了下,继续道,“但他以为爱就是一味的纵容?若是今天宁冉杀了人,他是不是也要去顶罪?”
他沉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愠怒,并非是怨恨,而是恼怒云哲的不争气。爱一个人没错,但不能毫无底线。
这么多年,云哲对宁冉的感情他看在眼里,但宁冉飞扬跋扈心高气傲,从始至终只把云哲看做家里的佣人。云哲毫无底线的付出,能换来什么?
宁迹敲了敲方向盘,有些烦躁,“行了,你回去把我在美国时收到的照片找找,整理一下拿给我,我要用。”
明昊微微一顿,瞳孔骤然缩了缩,“四哥,你要……”
宁迹扫了他一眼,巷子里不断传来的呻吟声让他蹙了蹙眉,发动了车子。
银灰色的车身在眼底深处消失,明昊才发觉,握紧的掌心中出了一层汗。
……
宁迹到家已是凌晨五点钟,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朝霞慢慢晕染开来,泛着一丝红晕,像是女孩羞红的脸。
他悄悄推开房门。
萧笙并不如他想的那般还在沉睡,她坐在床上,背对着门的方向,看着窗口的方向,即便听到了门响也没回过身来。
宁迹抿唇,喉结滚动,朝着她走过去。轻轻的揽住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肩里,“阿笙,怎么不睡了?”
萧笙眸动了动,“睡醒了。”
女人的体香从鼻尖传来,绵软的身体让他体内的热度全都往一个地方涌去。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尤其是这个年纪,血气方刚。
两人许久没亲热过,刚刚又看到了那么一幕活春宫,此时一碰她便点燃了身上的火。
他沉了沉眉,温热的唇瓣落在萧笙的脖子处。
萧笙眉心一蹙,反手去推他,却被他轻而易举握住了手。
他把她的身体转过来,缠绵而冗长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俯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萧笙目光清明,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你放我!”
“阿笙,我爱你。”他低喃的浅语落在她的耳畔,沉重的呼吸扑洒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
萧笙没动,眸里没有一丝动容,依旧清凉如水的看着他。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摩挲,却能感觉到女人的身体越来越凉。他蓦然一顿,抬起头看着她。
她的身体在颤抖,即便前戏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但她薄凉的眸里没有一丝情欲的气息,反而越发的冷,冷的令人胆颤心惊,其中,还裹着一丝不难察觉的恐惧。
这些天,只要他靠近她,她的身体都会抖一下,刚开始他只以为是她刚刚经历过那些事不习惯,但现在看,这明明是……
她在恐惧,在排斥别人的触碰,尤其是……
身上的火瞬间灭了一半,宁迹从她身上起来,手臂伸出去想摸摸她的脸,却停在半空中不敢去触碰。
片刻,他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萧笙听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空洞清冷的眸里突然落下一滴眼泪,最后隐匿在发丝之中。
不久,他从卫生间里出来,再度上了床,一条手臂绕过她的腰,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阿笙,在睡会吧,别怕,我不动……”
萧笙身体颤了颤,愣愣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身体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他的手臂。
心脏处像是被人剖开,他抿了抿唇,没再去打扰她,满目疮痍的心脏,只剩下一片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