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她,喜欢的纯粹,所以以至于最后连爱都变得胆怯。她一直活得随心所欲,活得大胆,所以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发这样一条朋友圈,可以这么高调的公开妮妮的身世,因为她从来都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她。
那些同情和可怜,落在她眼里换得的不过是她的满不在乎的一笑。
……
妮妮已经睡着了,她靠在床头,手中拿着笔在改稿,时而蹙眉时而勾唇。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抬了下眸,然后直接将笔和画稿放在一边,关了灯在妮妮的身旁躺了下来。
宁迹眉心动了动,朝着她走过去。
身后的床垫凹进去一块,接着身旁便传来的灼热的热度,男人健硕的胸膛传来砰砰的心跳声。
她抬了下眸,往里面挪了挪。
男人的长臂突然勾住她的腰往后一捞,她整个人便结结实实的撞上了男人的身体。
她不悦的凝眉,“放开。”
“又对我冷暴力?”他的脸贴着她的脸磨蹭了两下,“宁太太,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宁总天天在家看老婆的冷脸,以后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床上没你的位置,你还去书房的沙发床睡。”萧笙掰开他桎梏在她腰间的手,回过头去冷冷扫了她一眼,“妮妮今天受了惊吓,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别吵醒她。”
“你糊弄我?”宁迹的手臂又伸了过去,霸道的将她揽入怀中,力道不轻不重,让她逃脱不了,也不至于弄疼她。
“我今天不想跟你睡。”萧笙挣扎了两下,但却没敌过他的力道,只能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要么你去睡书房,要么我去睡。”
她说着,已经坐了起来,凉凉的看着他。他眉心微微蹙着,跟着她坐了起来,双臂环着她的腰,“那张沙发床很不舒服,你喜欢?”
“宁迹!”
“既然你喜欢,我们今晚还去那里。”宁迹直接无视了她的怒嗔,抱着她向外走去。
萧笙拧眉,“你放我下来。”
宁迹倒是真停了脚步,但仅仅只停了三秒钟便再度抬起了脚,“放你下来让你继续跟我置气?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生个儿子,免得你整天七想八想。”
“谁要跟你生孩子。”萧笙瞪了他一眼。
宁迹脸沉了沉,不再多说废话,抱着她进了书房直接进入了主题。记得以前有次兄弟几个一起聚会,季沉西多喝了两杯发泄心中对洛天晴的不满,说了一句话,对付生气的女人,直接扑倒,俗话说,一炮泯恩仇。
现在想想,那句话还真是一句箴言。宁迹看着怀中的女人已经化作了绕指柔,清澈的眸中柔情婉转,还携着淡淡的娇嗔。
她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像是发泄对他的不满。
宁迹倒吸了一口冷气,轻轻扬起了唇角。他并不觉得萧笙的小脾气有什么不好,要是哪天萧笙连脾气都懒得对他发,那才真的该着急了。
她能对他生气,说明她对他有爱。
他从出生开始便拥有很多东西,但对他而言,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及不上萧笙对他的爱。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得上孩子悄悄所怀的爱情,真挚而纯粹。
全世界都不及一个萧笙。他拥着她,满足的喟叹一声。
“这张床真的很不舒服,明天让人扔了吧。”萧笙看着他胸前被咬出来的牙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他轻笑了一声,“你当初是从哪买的?”
不舒服他也睡了一年之久。
“洛天晴推荐的,她说季沉西说的很舒服。”萧笙刻意的抬起眉心,“你们穿一条裤子,我还以为你和他品味一样。”
宁迹沉了一下眉,看了她一眼抱着她坐了起来,“他品味独特,我能跟他比?”
萧笙白了他一眼,“你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她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最终因为体力不济而闭上了眼睛。
只有此时,宁迹才会觉得真实,怀中的她传来平稳的呼吸,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部的线条,轻喃出声,“阿笙,我爱你。”
我爱你,所以不舍你受到任何伤害,不想恢复那段被遗忘的记忆,不想让你知道有关路笙竹的事情。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一个人承担着两个人的记忆,三个人的痛苦。
萧笙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梦呓了一声,不知道说了什么,唇角微微扬着。
宁迹轻笑了一声,将她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踏出书房门的时候余光还扫了一眼刚刚见证他们恩爱的沙发床。
什么舒服?八成是季沉西故意这么说的,损友莫交。
……
翌日,萧笙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家里修改设计稿,妮妮在她旁边和大宝贝捉迷藏,似是知道她在工作,并没有过来打扰她,也没有出声打扰她,只是坐在她身旁时不时往她的身上看两眼。
楼下有人按门铃,萧笙抬了一下眸,站起身来下去开门。
宁迹去了公司,明姐请假还没回来,整个红叶别墅就她和妮妮两个人……不,还有一只肥圆圆的橘猫。
眸底映出牧之寒帅气儒雅的脸,萧笙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不欢迎?”牧之寒笑了笑,轻松的和她开玩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萧笙回过神来,微微让开了一点身体,“你怎么来了?”
牧之寒将手中的补品放下来,转过头看着她,“前段时间不在国内,听说你出了车祸,所有过来看看。没事了吧?”
“早就没事了。”萧笙一笑,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
牧之寒伸手去接,“你就不能小心点?哪能每次都这么幸运?”
他虽是责备的语气,但言语之中却裹着一丝太过亲昵的宠溺,萧笙顿了顿,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以后就记住了。”
他没再多说什么,视线在妮妮的身上停了停,妮妮身旁的大宝贝看了他一眼,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跑过来挡在萧笙的前面。
“这是上次你撞到的那只橘猫?”牧之寒眉心微微挑起,视线在妮妮身上停留了片刻,“笙笙,你和你老公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不觉得委屈吗?你老公根本就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