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开口了,也算大方的很,也给很多小辈们留下了好印象,不过,风头可不能让萧楚一人夺去,这里毕竟还是凌空见影宫,叶扁舟自然也得开口。
“凌炎,尽力而为,不可伤了和气!”叶扁舟平静的看着凌炎道。
“弟子谨记!”凌炎朝叶扁舟轻轻拜道,他这动作,倒也让叶扁舟的脸舒缓了很多。
不过,凌炎话并未说完,见其神色一转,脸色肃然,道:“叶长老,萧掌门,弟子上台,并非是为了与万古华光的道友们切磋,而是向本门长老传说挑战!”
凌炎的话,道不尽的淡漠,吐不尽的坦然,那一个个字,一道道声音,抨击着四面八方门内门外的人。
无论是,凌空见影宫,亦或是万古华光,飞升门,紫极天城等等。
每一个人,都奇怪了,目光被凌炎的这一句话,给吸引了过来。
叶扁舟脸色轻度变幻了一阵,看着凌炎的目光,也开始渐渐发冷。
“凌炎,休得放肆,今日是我派与万古华光尽释前嫌,共结盟友的日子,你怎可这般乱来!”
“大长老,并非凌炎不懂规矩,只是凌炎认为传说长老之前处事有些不挡罢了!!”凌炎抱拳,丝毫不畏惧在场众多不善的目光,肃然道:“本门规矩,若有弟子不服长老处事,可提出,若长老反对,弟子拥有挑战长老的权力,所以弟子斗胆,在这里向传说长老提出挑战了,尽管弟子深知必败!”
凌炎泰然自若的说道,丝毫不受来自四面八方那奇异复杂目光的影响.....
这个规矩,别说凌空见影宫了,很多势力都有这样的规矩,只是大家皆明,挑战并不现实,天地人弟子,哪怕是日月弟子,与长老之间都有很大一段差距。挑战长老四字,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说出来的,一旦处理不好,总有一人身败名裂,修道之路受到极大挫折。
“嗯,确实有这个规矩!”叶扁舟扫视了四周,眉头紧皱着点点头,目光四处移动,瞧见在场人不少弟子都是一副期盼目光,而瞧那萧楚,此时他正望着自己,轻微颔首,显然也是希望叶扁舟不要阻止此事。
虽然进入凌空见影宫的代表是叶扁舟,万古华光的代表是萧楚,可萧楚到底是代掌门,实力在叶扁舟之上,于情于理,萧楚的面子,叶扁舟还是要给的。他都出面了,如果叶扁舟阻拦,倒是不给萧楚面子。
“既然如此,凌炎,本长老倒也不反对你的挑战,只是希望你今后,何时何地,望坚持自己心中所悟所想,一往直前,寻得永生!”
“如此,多谢大长老了!”凌炎双手抱拳拜道,旋即轻轻扫视着云华台的方向,传说随着淬,一齐朝这边踏云而来。
不过,淬却转向了自己的长老台上,只剩下传说一人,带着冷然的目光,看着凌炎。
凌炎何等实力,那日在刑法天场内,传说也算有个大致的了解,而凌炎这么一出,完全是将他传说逼上绝路,输了身败名裂,无颜立足是必须的,但赢了,怕也不容易,凌炎的实力注定了传说这一战十分吃力,若是轻松取胜,他传说还能保得一份颜面,若是惨胜,也十分无光.....
“见过大长老,见过萧掌门!”
传说落地,不紧不慢的对着两人拜道。
“凌炎,你不服,可否言明,你究竟不服传说长老何处何言?”叶扁舟看了眼传说,淡道。
此问,道明了很多人的心声。
场面渐渐安静下来,随风飘荡的仙气,将整个斗仙台染的盎然飘渺,神奇迷离...
“呵..”忽然,凌炎嘴角微微弯起,目光闪烁,环视了一圈,那一张张曾经见过的,或是未见过的脸,呈现在他的瞳孔当中..慢慢,他开口了,声音之中带着一抹来自心底的疯狂:“我不服,我不服传说长老的地方多了!!我不服他的以大欺小,不服他的持强凌弱,不服他的仗势欺人,不服他的恬不知耻,堂堂一派长老,竟对一名不过凡仙修为的女子动手!!这等举止,如何不怒!!大长老,莫说我凌炎不懂规矩!不识时务,看不清现状,我只想言之众人,天地之间,是否还有应有的秩序,是否还有一分怜悯,一腔愤怒?”
凌炎声若洪钟,渐渐的,他也不知自己的话,到底是来于自己的大脑,还是来于自己的心中。
凌诗诗早已是他凌炎的禁忌,凌炎不是圣人,也会受人感动,对于如此纯净的女孩,凌炎无法忍受有人敢伤害她..
不过,他觉得,没有什么会比用一腔热血道出的声音更有说服力了。
就连叶扁舟,也不得不对凌炎刮目而望,尽管叶扁舟并不喜欢凌炎,但并非言之,叶扁舟并非就是那种小肚鸡肠之辈。能够做到大长老这个位置,肚量必须也得有一份。
不过,凌炎说的很是模糊,并未指名道姓,以至于不少人都只是听了个大概...
“传说长老岂会是这般人?他凌炎所说必然为虚!”
“甚是!!传说长老的为人,我们皆是明了,凌炎简直是一派胡言!”
“你们莫在乱说,传说长老与这名人级弟子之间的恩怨,我想在场无人不知吧??不过若非有何事,他区区不过一名人级弟子,岂能随意触犯长老的眉头?莫不成自寻死路?事出必有因!”
人们交头接耳,意见各异,不过,并非所有人都笑凌炎的不自量力,那日刑罚天场的人,都是一副灼热而期待的目光,望着凌炎,只有见过那一幕的人,才明白凌炎与他的身份,是多么的不匹配。
“凌炎,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说的这些不明所里!”传说勃然大怒。
“公道自在人心,我不愿多说什么,多解释什么,我只想问你传说一句!!!战!!!还是不战!!!!”
凌炎寒道。
怒声卷动于四方,谁人还能不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