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的一剂猛药下去,正中那轮子功狂信徒心里防线最脆弱的地方,历来敢干这种近似于叛国勾当的人一般自身都不怕死,但却怕祸及妻儿家人,当然他们要是有当年华夏开国元勋那样舍小家为大家,舍生取义的伟大信念,那么他这招是无效的,但很显然,这些为了一己私利走上歧途的人不是华夏先烈那种慷慨悲歌之士。
见这中年男子已经处在了天人交战的关键时刻,浑身都在颤抖,汗流浃背,眼神闪烁,一脸的恐慌,陈辰微微一笑,乘胜追击道:“今天你可以一直保持沉默,嘴巴长在你身上,你不想说没人能逼你,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有上千名军人和公/安民警正等着你们的人自投罗网,真要闹出点什么事来,那些人只是从犯,判不了几年刑,但你这个小头目就不一样了,抓不到大鱼就只能拿你当典型,再加上几年前你犯得那些罪孽,枪毙你几回都够了,你死不足惜,不过你的老娘和老婆以后就不好做人了,家门不幸出了个卖国贼,这脏水泼在你们家门楣上永远都洗不掉,最惨的是你儿子,有你这样的老子,他这辈子,哎哟,我都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林方圆朱建国宋长发心里齐齐喝彩,这才是最高明的心理战攻略啊,话说一半藏一半,但却把问题的严重姓全点了出来,后果如何让你自己去琢磨,绝大多数的罪犯顺着思路一直想下去会越来越惶恐,越来越绝望,最终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那轮子功狂信徒也中招了,他的神色更加痛苦,眼神中充满了挣扎,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脸上滑落砸在水泥地板上,滴滴答答得犹如警钟长鸣。
陈辰漫不经心的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前面,点了根小烟抽着,等候他缴械投降,从资料上就能看得出来,这家伙的罩门就是他的儿子,一个直到三十多岁才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的男人,肯定是将儿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疼爱,如今儿子和他所谓的信仰发生了最矛盾的冲突,必然有一方要舍弃,诚然他是个被洗脑了的邪/教狂信徒,但他更是一个父亲,陈辰就不相信这杂碎对李大师的狂热崇拜能让他漠视亲生儿子一生的命运和前途!
果然,没过多久,那中年男人颓然仰天长叹,然后漠然的看着他道:“我有两个条件,只要你点头,我什么都告诉你。”
陈辰淡淡的道:“这不是交易,你也没有和我提条件的资格,不过我这人心善,你可以先说来听听,如果不违背法律和原则,我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很简单,我知道你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我恳求你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也不要把我所做的事传扬出去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做人,而且我要你发誓不会因为我的问题让我儿子和别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那中年男人一脸希冀的看着他,问道:“行吗?”
这是一个男人身兼儿子丈夫和父亲三重身份的最后请求,陈辰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虽然这家伙多年来劣迹斑斑,多有不法,但从资料上看,他的家人一直都不知情,可以说是无辜的,对于无辜的人,陈辰当然会网开一面。
见他点头了,那中年男子长松了口气,如抽干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量,有气无力的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知道我都告诉你。”
陈辰掐灭了烟头,坐直了身子,沉声问道:“告诉我,你们昨晚为什么突然从平曰的聚会地点离开?是不是接到了上级的指示要搞什么动作?”
“是!”那中年男子很痛快的点头承认,道:“昨天下午,我们接到张护法的示警,说我们分舵因为老沈一家修炼功法不慎全家成为教主护教神灵一事已经被你们发现了,有人正在监视着我们,让我们立刻去文城和总堂汇合……”
“等等!”陈辰心里猛地一惊,皱眉问道:“那个张护法是从哪里得知我们已经有所行动的?”
那中年男子冷笑道:“当然是教主告诉他的,教主神通广大无所不知,他的神位就供在老沈家里,你们一来他怎么会感应不到?”
陈辰撇了撇嘴,狂信徒就是狂信徒,都到这份上了还对那个在国内混不下去逃亡美国请求fbi庇佑的神棍如此盲目崇拜,这杂碎走火入魔的不轻!
“少jb提你那个破教主,他要有那能耐还会跟老鼠似的躲着不敢露面?”宋长发拍着桌子怒吼道。
那中年男子冷冷的看着他,发神经的哈哈大笑道:“你亵渎了教主的神威,早晚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的,教主英明睿智法力无边,又岂是你这罪人可以揣度的?”
陈辰挥手打断了他的疯言疯语,道:“行了行了,不提这个了,你接着说吧,那个什么张护法让你们去总堂汇合然后要做什么?”
“当然是向世人宣布教主的谕旨,揭露共/党当年非法迫害我神教的过程和歹毒手段,号召广大受压迫受奴役的老百姓起来反抗,推翻这个读才政权,建立一个公平公正人人友爱人人平等没有贫富的无上神国!”那中年男子一说起这个,神情无比的狂热,要不是戴着手铐绑着脚链绝对会跳起来手舞足蹈。
这娃,真的没救了!
陈辰四人面面相觑,还号召广大受压迫受奴役的老百姓起来反抗,除了个别极端反人民反社会份子谁会搭理他们?如今国家之中的确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官僚之中也存在着一些贪污[***]的败类,也是没有消除贫富差距,但总体来说比起五十年前的战乱和动荡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吧?至少如今除了极少数贫困山区,总没有人再吃不饱穿不暖了吧?这是谁的功劳?难道是那个如丧家之犬的李神棍吗?
那杂碎为了一己之私,不断挑动无知老百姓给正在快速发展,力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国家搞破坏,这样的人渣抓住了就该千刀万剐,他还想建立什么无上神国,有空还是去建他自己的坟头吧!
陈辰有时真的不明白这些狂信徒是怎么想的,国家乱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想想在外国势力干涉下解体的索马里西亚德政权吧,如今已然过去了六七年,可索马里人得到了什么?是战乱,无休止的战乱!人民活得连猪狗都不如!如果当初索马里内部不因为争权夺利出现分裂,怎么会给外国势力可趁之机?怎么会因为陷入连绵内战导致国家经济倒退了五十年?
还有后来的利比亚和叙利亚,都是因为国家内部出现了分裂,在外国势力的挑动下陷入内战,就算野心家政变成功,窃取了国家政权也不过是外国势力的傀儡和手中的木偶,永远只能受别人的摆布,将自己国家的命脉拱手交给他人,这样的伪政权只喂饱了少数新晋权贵,对于历经惨痛战乱的老百姓又有什么好处?
如果李神棍在国外[***]势力的支持下有一天真的建立了所谓的无上神国,那才是中华民族永远的沉沦和悲哀!
陈辰冷冷的看着这疯子似的中年男人,道:“你们准备怎么号召受压迫受奴役的人民起来反抗?他们可不信仰你那个教主!”
“他们会信的,当他们看到信仰教主的人经历涅盘得到永生,拥有无边伟力后他们自然就会信了!”那中年男子目露向往之色,声嘶力竭的喊道。
陈辰心里猛地一咯噔,急声问道:“涅盘?是不是就是[***]?”
“错!涅盘是涅盘,[***]是[***],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那中年男子目露仇恨之色,粗着脖子吼道:“涅盘是修炼我教功[***]德圆满后成为神灵的最后一劫,就算失败了也能转世重修,[***]是什么?是共/党污蔑我神教为邪/教的阴谋说辞!”
“艹,老子没空跟你这个!”陈辰上前一下子掐住了那杂碎的脖子,红着眼睛怒道:“你要还想你儿子能平平安安过正常人的曰子就他妈老实跟我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在哪里玩那个狗p涅盘永生?”
听他提到自己的儿子,那中年男子神智为之一清,狂热之色减退,冷冷的道:“听从张护法的指示,我们本来是打算在[***][***]召开那天召集信徒在文城市政斧前宣读教主神谕,并向世人展示修炼我教功法大圆满后五位大德的涅盘永生神迹,不过因为老沈一家的事让你们有所警觉后,护法决定改期了。”
林方圆朱建国宋长发听到这里齐齐惊出了一身冷汗,妈呀,要是这帮神经病真的在[***]召开那天在文城市政斧前搞[***],那什么都完了,他们这些官员将难辞其咎,肯定是会受到上级处分和调查,幸亏陈少发现的及时,不然就死定了!
相比他们的庆幸,陈辰的眼皮子却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心里的不安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浓烈,他抓着那中年男子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吼道:“说,你们改到哪一天玩[***]了?”
“就今天!”
“什么?”林方圆三人一听,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