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马六照常去晨跑,这也是临时加上的一个生活习惯,自从来了上海,马六一连串的遇到牛人,特别是木老爷那一刀,让马六开始彻底明白,原来十堰真的太小了,在十堰有小虎给他撑腰,差不多可以横冲直撞也没人能挡着他的路,但上海却正如老瘸子所说,藏龙卧虎,绝对是一不小心就会很容易丢了小命的危险地带,所以马六决定要提高自己的武力值,一边寻思改天找屠强好好练练,一边也开始训练体质,于是每天早上这来回三十里的晨跑便成了他继看书后第二个雷打不动的习惯。
晨跑不但可以增强体质,还能顺便在外面带点早餐,也懒得亲手做,马六觉得两不误,回到别墅的时候,秦婉雪刚刚起床,因为失眠,所以今天便没起那么早了。
吃了马六买的早点,正要出门上班,马六却叫住她,将她昨天给他的卡还给她,一边无耻的笑着说自己估计花得不少,回头自己查查,秦婉雪也没做什么表示。
马六又说这几天准备先请假去学车,秦婉雪说可以,不过要他自己打个电话给颜素莹请假,等秦婉雪走了,马六便真照秦婉雪给的号码拔过去,好久颜素莹才接了电话,有些不奈烦的问是谁,马六介绍了一下,颜素莹答应了一声,便急急的挂了电话,马六有些奇怪,好像他听到对方那边有小孩的哭声。
整理一番,马六先去附近的烟草店买了两包中华,又买了几瓶饮料提着,这才忐忑不安的骑着破车去永安驾校。
递了烟又热情的将饮料和五百块钱一鼓脑儿的塞给猥锁大叔谷子周,本来两百块变成五百块,这猥锁大叔倒也不客气,直接扳着脸收了,便教马六开车,不过让马六有些郁闷的是多送了钱并没有改变谷子周的态度,同样是将他痛骂了一顿,也幸亏马六有了思想准备,心志也异常坚定,所以就算谷子周态度再恶劣,马六也权当是有条疯狗在旁边叫嚣,专心开自己的车。
原本以为开车是个挺简单的活儿,没想到一上午折腾下来,倒是累得马六差点躺下,当然,耳膜也差点被猥锁大叔给震破了。
中午找了家不错的饭馆请谷子周吃了顿饭,马六同样没小气,反正这钱可以找秦婉雪报销,他不心疼,吃了饭谷子周便跟马六一起聊天打屁,完全没有上午那种态度,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跟马六称兄道弟,简直是亲昵得让马六汗颜,说到精彩处唾沫星子溅起老远,马六心里不断的腹诽,这是头禽兽啊,这是头禽兽啊。
下午继续开车,照例是一骂二打,马六照样不理会,一心一意的开自己的车,两个小时过后,谷子周的态度终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但不骂马六,还一个劲的夸他有悟性,说按这样的进度,马六说不定真能打破七天拿驾照的纪录,马六就问,师傅啊,你当年是多少天拿驾照啊,谷子周说,这个嘛,是密秘,不告诉你,免得打击了你!
下午五点,谷子周准时将马六拉下车,说要练车明儿赶早,现在到请师傅吃饭的点儿了,马六也上了瘾,万般不舍的跟谷子周去中午那家饭馆吃了晚饭,然后踩着破车回家。
马六觉得这一天可真够累的,别人都说学车轻松,看来那都是扯蛋,或者说是老师不够变态,遇到谷子周这种怪物,不说开车的时候神经高度紧张,只说这一整天挨的拳头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的,也亏得他在十七胡同练就了一身铜筋铁骨,否则下班回家估计真得让人抬了,他觉得这学车简直比跟女人上床还累,他记得以前刚跟小鱼在一起的时候,一晚上折腾五六回也不见得有今天这么累。
将自行车锁好后,马六看到秦婉雪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外,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老婆”等着自己回来侍候,暗呼命苦,别人都是娶个老婆能做饭洗衣生孩子,他娶个老婆倒好,做饭不会,衣服只洗自己的,生孩子倒是会,可不会跟他生,还得处处让他侍候着,于是马六便下定决心,以后找老婆还得找小鱼啊,那妞多好啊,漂亮清纯,在人前一股青涩的模样,晚上在床上就成了妖精荡妇,更重要的是小鱼能烧饭做菜洗衣服,还愿意跟他生孩子。
马六准备洗个澡再做饭,这一身臭汗实在难受,不过一打开门马六便觉得不对劲,秦婉雪不见踪迹,倒是听到厨房有炒菜的声音,马六急了,这女人不会学申梦涵吧,照着菜谱在学?可别弄得灰头土脸的,看着心疼啊。
跑到厨房门口一看,马六几乎晕倒,这天下间的富家千金怎么都这个模样,菜案上放着菜谱,秦婉雪正在忙活,一边还放着两碟烧好的虾仁,秦婉雪此时的形象也有些夸张,满脸的油腻,身上还粘着碎菜----然自得的在那睡觉,只是指着那教练车让马六自己在那玩,马六也乐得如此,于是一个人折腾了一天。
接下来三天,马六都没命的玩,每天都累得半死,而秦婉雪倒也算是体贴,虽然很少跟马六聊天,不过每天却是按时在家烧饭,马六也就不敢在外面多吃了。
三天下来,马六的车技那是进步神速,而秦婉雪的厨艺也是愈加的高明,当然,离马六的厨艺还差得远。
连续一个星期,马六都玩命的折腾,终于在第八天下午顺利的从谷子哥手上拿到了驾照,也不知道这猥锁大叔用了什么样的关系搞到这驾照的,不过马六是真兴奋啊,虽然最终没有打破谷子周所谓的纪录,可想着明天便可以很拉风的开着奥迪去上班,马六也是喜出望外。
先给秦瑶雪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让她自个儿在外面对付一顿,马六跟着谷子周一起找了家大一点的酒店,点了满满的一桌好酒好菜,与谷子周喝得稀里哗啦,痛快啊,不过没醉,最后又请谷子周去附近的浴场按摩了一番。
喝酒的时候,谷子周跟马六讲了些自己的故事,虽然是只言片语,但与秦婉雪讲的情况倒是没什么出入,马六也就更加高看这谷子周几眼,最后是谷子周将马六送回枫林苑门口,约好有空再一起喝酒泡妞,马六自己走回去,而谷子周则一直停在门口目送马六离开。
“总算破了老子的纪录,这小子是个怪物啊!”谷子周抽了根马六买给他的中华烟,笑着感叹了一句。
不远处,三个混混追着一个男人在打,那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手上拿着砍刀不停的招架,谷子周眼神玩味的看戏,无动于衷,没有生出一丝拔刀相助的心思,倒是想起年轻时候的许多故事,那个时候他也是整天拿把刀,砍人,或者被人砍,要不是一次机缘巧合,自己哪能进部队,又哪里能得到秦老太爷的赏识,正如秦婉雪所说,要不是秦老太爷,那次恶劣事件的后果可不仅仅是被撵出军营,很有可能下半辈子都得在牢里过,所以他心里一直记着秦老太爷的好。
“年轻真好!”谷子周笑了笑,然后一抽油门,车子便飞也似的冲了过去,从几个混混面前通过的时候,带起一阵劲风,在街道转弯的地方,玩了次堪称完美的漂移,几个混混一脸的惊艳,手上居然忘了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