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曜雍槐梦,被这连环重劫劈得晕头转向。
一万条湮星战舰抽空了所有神晶能量,才勉强为他抵挡了前面一半天劫。
而后面威力更大的天劫,则是将他准备的六颗湮星舰也轰成青烟,就连一片碎片都没剩下。
最后!
曜雍槐梦被逼无奈,他只能将自己的数十个分身以秘法紧急召唤到自己身边,依靠分身扛过了十八连环重劫的最后几重雷劫。
数十分身被毁,曜雍槐梦自以为得计,虽然受到分身的牵连很是吐了几口血,但是依旧高兴得放声大笑。尤其是看到虚空中劫云逐渐消散的时候,曜雍槐梦得意就猖狂,指着天空狠狠的嘲笑了一通天道的‘无能’!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惹怒了冥冥中的某些存在。
本来劫云就已经散去,但是虚空中依旧落下了一道粗达数里的雷光,一举将已经踏入玄胎平育天境界的四品尊者曜雍槐梦给劈成了重伤。
他的肉体瞬间被毁,元神刹那被重创!
就连他的境界,也从第四天玄胎平育天,被打回了第一天太皇皇曾天。
侥幸保持了一缕残魂未死的曜雍槐梦,逃回了自己闭关的皇宫密室,他的心腹就传来了遥冬青一举歼灭破军和司马家族的消息。紧接着,就是帝国将领和中小贵族的群体倒戈,不过两天的功夫,曜雍槐梦就失去了对帝国大权的控制。加上已经彻底投靠了遥冬青的帝国皇室禁卫军团,曜雍槐梦除了身边一票铁杆心腹,再也没有可用之人。
最让曜雍槐梦无奈的就是,他身边的这票铁杆心腹,全是一群没有什么战斗力,除了忠诚以外没有任何优点的阉奴。
“你如果向遥冬青投降的话……”
吴海皱起了眉头。
曜雍槐梦看着吴海狞笑了起来。
“如果我向她投降,我虽然自身没有什么力量了。”
“但是!”
“我起码还能动用我的特权,从西山会求助。”
深吸了一口气,曜雍槐梦看着吴海说道,“帝国还拥有血裔功勋值一万两千零三十三点,或者可以交换一百二十条湮星舰,或者,可以交换西山会直接干涉这次的叛乱事件!”
吴海冷眼看着曜雍槐梦,半晌没吭声。
破军玉缇则是跳了出来,她指着曜雍槐梦讥嘲道:“什么西山会,他能干涉一个六星级帝国的内务?”
曜雍槐梦死死的盯着吴海,他诡秘的笑道:“你呢?你利用了森狱帝国的那条绝密星路来到这里,你难道也不知道什么是西山会?”
破军玉缇猛的捂住了嘴巴,吴海则是惊愕万分的看向了曜雍槐梦。
他一紧五水龙须扇扇柄,厉声喝道:“你连这,也知道?”
曜雍槐梦淡淡的说道:“我认为我和遥冬青那个蠢女人的智商位于同一个档次么?我的能力超出你的想像!吴海,你能瞒过遥冬青,可是我依旧能一眼认出你,这还不足以证明我的力量么?”
冷冷的笑了笑,曜雍槐梦继续说道:“那条星路,呵呵,本来我想利用它打森狱帝国一个措手不及。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盯上那条星路了,那群小家伙,他们还是小看了我的实力。”
大吃了一惊的吴海,镇定了一下心神,才冷漠的说道:“那么,我为什么要帮你?”
曜雍槐梦笑了笑,他异常直白的说道:“你不帮我,我就投靠遥冬青,然后合力杀你。你是愿意和我联手干掉遥冬青后,再来消灭我,还是愿意同时对付遥冬青和我的联手?我坦白的告诉你,如果我和遥冬青联手,你就永远不可能向她报复!”
吴海捏紧了拳头,他怒道:“你既然能够要求西山会干涉,那么……”
曜雍槐梦用力摇头:“两千点血裔功勋点,是我保命的本钱,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哪怕投靠遥冬青,我也不会胡乱使用它。”
奸诈的看了吴海一眼,曜雍槐梦冷然怪笑道:“你,还有选择么?你没有选择……帮我吧,帮我对付遥冬青。也许你会觉得有点憋闷,觉得被我利用了……但是能够被我利用,这是你的荣幸啊!”
破军玉缇再一次跳了起来,她指着曜雍槐梦就要破口大骂。
但是!
吴海心念一动,秦天君手起掌落将破军玉缇劈得晕了过去。
沉默了片刻,吴海看着曜雍槐梦冷笑道:“我不喜欢被人利用。但是,你的提议还不错,联手对付遥冬青,然后,我再来干掉你,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但是,你现在手上还有多少本钱?”
曜雍槐梦闻言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才缓缓点头道:“我还有曜雍帝国暗星军团两百个标准军团的舰队。但是湮星舰,一颗都没有了。六颗湮星舰,全部在天劫中被毁,其他的湮星舰,全赏赐给了帝国的贵族和几个最重要星域的总督,而他们如今都成为了遥冬青的人!”
顿了顿,曜雍槐梦继续说道:“我其他的分身还有十九个,但是最强的也不过是五劫散仙的水准。”
吴海怒骂了一声,他指着曜雍槐梦怒道:“那我们怎么对付遥冬青?”
曜雍槐梦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他低沉的说道:“我们无法对付她掌握的大军,但是……”
看着欲言又止的曜雍槐梦,吴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冷笑道:“嘿,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发现的我,如果是神通法术,我要它的修炼法诀;如果是法宝,我要那件宝贝!”
曜雍槐梦干脆的点了点头,他右手朝虚空一招,嘴里猛不丁的吐出了一口鲜血,一面高三丈六尺宽、一丈二尺厚、四寸九分的椭圆形晶镜,静悄悄的出现在他身边。
这面晶镜通体有黑黄二色云纹隐隐闪烁,镜面却是清澈如水的天青色。
仔细看进去,这镜体内似乎有无数奇山异水宫殿楼阁,更有无数的飞禽走兽和神仙凡人的影像闪烁。
这分明是一件顶级的灵物!
但是,再看看这面晶镜,就不免有一种极其痛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