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带着陈晓冬前往阴司属,两人来到一处废弃的居民楼前。
这里竟然是青龙与李昱第一次见面时将他丢下的地方。
两人进入居民楼里,乘上了一个没有通电的电梯。
当两人站在电梯中,电梯居然诡异的出现了楼层,然后迅速下降。
“-2”
“-10”
“-19”
“-23.5”
看着电梯内楼层的数字不断跳动,不过呼吸之间电梯已经将两人送至地下-23.5层。
陈晓冬惊讶的连嘴都合不拢了,究竟谁会在居民楼下面挖出一个地下-23层啊,还有0.5是什么鬼!
难道地下还有阁楼一样的建筑存在吗!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陈晓冬心里认为外面应该像是地狱一样的存在。
可令自己意外的是外面装修的竟像是一个豪华的办公楼。
明亮的灯光将走廊照的犹如白昼,形形色色的人坐在工位上忙着自己的事情。
哀嚎惨叫的声音和血腥昏暗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若不是亲眼所见电梯停在了地下-23.5层,恐怕自己都会认为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办公楼吧。
“还愣在这里干嘛”
青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电梯外,伸手招呼陈晓冬赶快出来。
陈晓冬战战兢兢地探头看向电梯外,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景象,才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阴间有些不一样”
“早都警告过你们,多看书多看报,少看电视多睡觉,艺术都是来自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不拍的恐怖一点,怎么能让人心生敬畏!”
青龙在前面带路,陈晓冬好奇的左盼右顾,对眼前的每一个地方都感到好奇。
两人一直穿行在办公楼中,直到在一扇三米多高的大门前停住了脚步。
门上赫然雕刻着一行大字“阴间最高检察署”。
“这是什么地方”
陈晓冬顿住脚步,看着面前的大门没来由的感到紧张。
“简单来说这里就和人间的法院是一样的,既然你杀死了千机,那就要接受阴司属的审判。”
陈晓冬有些抗拒,还想为自己找个理由开脱,却被青龙拎起,像是拎着个小鸡仔似的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安静的大厅内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陈晓冬注意到坐在审判席上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宽大的帽檐遮住他的五官。
陈晓冬觉得这个形象和死神有些相似,不过这里怎么会出现国外的死神
青龙熟络的和审判席上的人打着招呼:“审判长最近挺有兴致啊,喜欢玩cosplay了”
被称做审判长的人清了清嗓子,沉着气说道:“别瞎说,前不久阴司属里有同事被灵体围攻,我也要小心一点。”
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让灵体看不到自己的真实面目,害怕被灵体报复吗
也不怪审判长行事小心,自己每天都要处理许多灵体伤人事件,难免被这些灵体记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报复。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
“陈晓冬……”
陈晓冬的声音微若蚊鸣,不敢抬头直视面前的审判长。
“唰唰唰……”
一阵翻书的声音响起,审判长低着头拿着厚厚的一本书翻阅着。
陈晓冬轻抬眉眼看到他手中的书正是生死簿!
小时候看过西游记知道生死簿上记人生死,载人功过。
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自己害死了那么多人,恐怕这辈子都要留在这里承受刑罚了。
审判长看完了陈晓冬的生平,就算他的脸被帽檐遮住,陈晓冬依旧感受到了凌厉的眼神。
“就算你杀死翁臻算情有可原,可你接二连三谋害别人,妄视阴司属,将你打入无间地狱吧!”
审判结果不出意外和自己所想的一样,陈晓冬面如死灰,整个人像是被人点了穴,就连求饶的话都堵在嘴边说不出口。
因为自己清楚,就算说了也是枉然,自己要去无间地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自己求饶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走吧!”
青龙扶起瘫坐在地上的陈晓冬,没有从来时的大门离开,而是打开了一旁的黑色侧门。
侧门一开,陈晓冬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这是什么声音”
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与宽敞明亮的审判庭形成鲜明的对比。
“哦,没什么,是看守在无间地狱的三头犬吃掉了想要逃走的灵体吧!”
青龙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可陈晓冬就不这样想了,她好像在这一刻看到了自己未来的下场。
双手抓着门框,不想将身体埋没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你不是答应要为我求情吗”
陈晓冬声嘶力竭地冲着青龙的背影喊道。
青龙不慌不忙的指着背后的一片黑暗:“我是为你求请了,看到我身后那两座山了吗”
“等厄雀吃完了身后这座稻谷山,三头犬舔完了这座麦粉堆成的山,无间地狱中长明灯里的尸油烧干,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可惜陈晓冬不知道,厄雀吃的是无间地狱里的碎骨,三头犬看守无间地狱的大门专吃想要逃跑的灵体,而长明灯里的尸油……
只要有新的灵体进入无间地狱,长明灯就永远不会熄灭!
陈晓冬感恩戴德的跪在地上感谢青龙,如果被她知道背后的真相,恐怕早已经将青龙大卸八块了。
青龙将陈晓冬要送到无间地狱后,自己就要返回灵调所,却被审判长叫住。
“青龙,最近你的辖域内出现了多起灵体消失事件,你知道这件事吗”
青龙长叹一口气。
“知道,好像是有一个强大的灵体活动在我的辖域内。”
审判长见青龙知道这件事,便疑惑的追问道:“那你是准备坐视不管吗”
“我只是一个代理人,又不是阴司属的看门狗,为什么出现灵异事件,一个个的都来问我的责”
青龙一脸流氓模样,面对审判长的质问,表现的十分不满。
脸上一垮,那样子好像审判长欠了自己几百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