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柳雯丽将从宋刚处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向范元山汇报。
范元山听后,并未出声,而是伸手拿了一支烟叼在嘴上。
柳雯丽见状,立即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火,然后走到他身后,帮其按压起太阳穴来。
范元山将头倚靠在美女身上,一脸惬意的表情。
他喷吐出一口浓白色的烟雾,出声道:“看来姓凌的是个狠人,要想摆平这事,只能请那位出手了。”
柳雯丽是范元山的绝对心腹,听到这话,便知道他说的是谁了,柔声问:“老板,为了这事,请那位出手,值得吗?”
“这事看似不大,实则牵扯众多。”
范元山一脸阴沉的说,“六年前的事若被捅出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好的,老板!”
柳雯丽柔声说,“我把电话拿给你!”
范元山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柳雯丽将白色的无绳电话递过去,柔声说:“老板,您打电话,我先出去了。”
“不用,坐这儿来!”
范元山边说,边伸手指了指他的腿。
柳雯丽见状,俏脸上露出几分喜色,乖巧坐在他的腿上。
范元山面露满意之色,一手抚着美女的香肩,一手拿着无绳电话。
“喂,邢书记,您好,我是范元山!”
范元山面带微笑道,“有件事想请您帮忙,事情是这样的……”
三分钟后,范元山挂断电话。
“老板,邢书记怎么说?”
柳雯丽关切的问。
“你觉得,凭借我和书记的关系,这点小事,他会驳我面子吗?”
范元山自信满满的反问。
“那就好!”
柳雯丽故作放松状,伸手轻拍两下胸部。
美女秘书的身材一级棒,范元山见状,目光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了。
“小丽,去把门反锁上!”
范元山在美女耳边低声说。
柳雯丽听到这话,便明白他的用意了,娇声道:“范总,不要!”
“您的办公室随时都有人进来,要是被发现,还不丢死人。”
范元山蹙着眉头,沉声道:“没事!”
“门反锁着,谁不开眼,敢进来?”
柳雯丽虽有几分不乐意,但却不敢违拗范元山,乖乖站起身,关上了门。
范元山面露满意之色,站起身来,向褐色真皮沙发走去。
……
凌志远硬怼市长袁万山,霸气十足,因为他有底气。
长海矿业的事是市公安局长职权范围内的事,袁万山虽是一市之长,但却没理由对其指手画脚。
除此以外,凌志远在来芜州赴任之前,岳父吴敬山就说起过,他与袁万山之间的过节。
凌志远履新当日,袁万山作为市长避而不见,想要给他来个下马威。
在胡长海的事情上,袁市长摆出一副吃定凌志远的做派,这让他很是恼火。
在此前提下,凌志远又怎么会给他面子呢?
从市长办公室回来后,凌志远立即将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夏凯波和刑侦支队长吴翔华、副支队长夏世平三人一起叫到了办公室。
凌志远将他去市长办公室的情况,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后,吴翔华和夏世平满脸震惊。
这话若不是出自局长之口,他们绝不会相信。
凌志远虽是芜州副市长兼市公安局长,但毕竟初来乍到,竟敢和市长袁万山叫板,谁敢相信?
“局长,您没必要为了这事,得罪袁市长!”
夏凯波沉声道,“他一直在芜州任职,就连邢书记都要给他三分面子,您这么做,容易给自己找麻烦!”
凌志远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淡定的说:“夏局,我也不想得罪他,但他苦苦相逼,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胡长海和恒阳县公安局长庄毕凡的关系,你比我清楚。”
“如果将他交到恒阳县局去,结果如何,傻子都知道。”
夏凯波听到这话,抬眼看向两名手下,沉声问:“吴支、夏支,胡长海的审讯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交代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夏世平面露尴尬之色,沉声作答:“夏局,姓胡的现在有恃无恐,什么也不愿说,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保安队身上。”
“根据局长的交代,我们没对他上手段,只能慢慢熬。”
“要想让他松口,一时半会,很难!”
凌志远听后,沉声说:“不管有多难,你们都不能乱来。”
“这是底线,不得突破,你们一定要牢记在心。”
吴翔华和夏世平听后,连忙郑重其事的点头称是。
“这事连市长都在关注,千万不能乱来。”
夏凯波一脸严肃的说,“一旦出事,不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连局长都要跟着受牵连。”
吴、夏两人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连连点头。
“吴支、夏支,你们辛苦了!”
凌志远沉声道,“抓紧时间进行审讯,尽快拿到真凭实据。”
吴翔华和夏世平听后,连声答应。
“行,你们先回支队吧,我和夏局商量点事。”
凌志远沉声说。
“局长再见!夏局再见!”
吴翔华和夏世平站起身来,异口同声道。
两人走后,凌志远掏出烟盒来,递了一支烟过去。
夏凯波接过烟,伸手帮凌志远点上火。
凌志远并未与之客气,坦然接受。
副局长夏凯波虽未明确表示站队,但倾向性很强,凌志远对此求之不得。
“凯波,你觉得,我在市长那的做法有点过了?”
凌志远喷吐出一口烟雾,出声问。
袁万山是一市之长,凌志远初来乍到,对他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他想通过夏凯波,摸一摸袁市长的情况。
凌志远并不惧怕袁万山,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夏凯波轻点一下头,沉声说:“局长,袁市长的从政经历和您截然不同,您不但在浙东省内多地任职,还作为年轻干部去江南省进行了交流,工作经验丰富。”
“袁市长一直在芜州任职,从恒阳到汶阳,再到市里。”
“纵观他的从政经历,就没出过芜州这一亩三分地。”
凌志远喷吐出一口浓白色的烟雾,出声道:“你是说他在芜州从政经历丰富,人脉丰富,我初来乍到,不该当面与之叫板,将他往死里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