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对上他戏谑的眼神,步莲华才反应过来,怎么能把这么私密的事情与他说,尤其还是自己的丈夫!
“那,除了我,你还有过几个男人?”
颇有些喜上眉梢,男人便是这般没脑子,只当女人就只有自己一个男人才好些,如此这般,心里就好受了,就舒畅了。
下巴一扬,步莲华眯眯眼睛,坏心乍起,勾勾手指,贴近他的耳。
“你真想知道?”
郁骥的笑有些凝滞,他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嘲讽。
想喊停,已经来不及了。
“可惜啊,还有一个,你非要我比较一下么?他叫……”
步莲华笑得跟一只吃了酸葡萄的小狐狸一样,眼睛弯弯,馥雅的气息凑得更近,直直要吻上他的脸颊一般。
“郁骁,是我的朋友。”
谁说女人是天生的醋缸子?男人吃起醋来,那股劲头恐怕要更吓人才是。
又是谁说男人重性女人重情,眼下,这个心头百转千回遍转五味的男人,倒像是个看不透男女游戏规则的傻小子了!
郁骥这个气啊,敢情是他自作多情了,敢情是他将一片真心向着明月,奈何人家明月去照臭水沟了?!
419啊,万恶的419,你将郁总裁从风流但不下流的高品质生活男一下子扯下神圣的祭坛,化身了委曲求全,大闹婚礼的掉毛凤凰!
“你是说,郁骁也跟你,”郁骥咬牙切齿,可惜自己都没听出来这话里盛了几斤醋,“上、过、床、了?”
“嗯哼……”
步莲华一摊手,低头玩着新娘捧花,优美的颈子弧度优美,肤色白皙,脖子上是一串璀璨的项链,一粒粒钻石晃得人眼睛发晕。
都说女人婚前千姿百态,婚后却无非是两种:要么甜蜜幸福,要么苦大仇深,区别只在于,你是否嫁对了人。
“原来你就是郁骁总提起的那个大学‘同学’!”
郁骥将“同学”两个字咬得死重,就跟咬着步莲华的一块肉似的。
步莲华刚要说话,门被从外面再次推开,一行人风风火火闯进来,为首的设计师喜形于色,手指捏着个亮晶晶物件儿。
“找着了找着了!步小姐您看……”
另一个在后面拱拱这位高兴过头差点说错话的,赶紧赔笑着讨好说:“哪儿呀,什么步小姐,这不就已经是云太太了?”
“对对,赶紧再补下妆……”
步莲华被簇拥着再次坐在梳妆镜前,扭过头来冲着一直被忽略如空气的郁骥眨眼一笑,咧开小嘴,无声地说出“出去吧”三个字。
郁骥阴着一张脸,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是嗑药了,怎么能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来——
打听好酒店,问好楼层,用小费收买服务生打开化妆室,自己钻进去等着……
妈的,这分明就是小言套路好不好!这样的二逼总裁你伤不起啊!
见他恨恨摔门而去,步莲华长吁一口气,解决一个是一个啊!
再声势浩大的演出,也有终了的时候,闹腾到晚上,一对新人可算是入了房。
但是,入房的不只是新人……
传说中的闹洞房到来了……
有些事,根本不用芈闲鹤这样的人亲自去办,早就有人屁颠屁颠地当枪使了。
“华姐,今儿你结婚,这洞房咱们非闹不可!别的啥也不说了,这桌子上的酒啥时候光了,咱们就啥时走!绝对不影响你和姐夫春宵一刻……哈哈哈……”
刚换完衣服的步莲华,大眼睛往那桌子上溜了一眼,面上含笑,心底却把这个说话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操,这些酒喝完,天都大亮了!
再往卧房的方向瞄了一眼,云翳不胜酒力,这会儿早已鼾声震天,酒席上被灌多了。
得,这一晚,芈闲鹤就是不怀好意。
“那好,骰子拿过来,说好了,喝完就滚蛋。”
步莲华到底在圈子里跟着芈闲鹤混了多年,和几个面熟的斗了几句嘴,自己找了地方先坐下,抿了一口酒。
眼看着这群人手忙脚乱地倒上酒,找来骰盅,各自坐好,步莲华敲了敲桌面,率先出声:“也别整没用的了,这么着吧,一次一杯。”
众人一瞬间噤声,这酒倒是不烈,可一口气喝下一杯,不醉,也涨肚啊?!
纷纷看向芈闲鹤,他坐在稍远的角落里,但是却是诸人的中心,谁动之前,都得看他脸色。
芈闲鹤点头,摸着下巴,新剪的发型格外利落,额上的碎发落下来,微微挡了眼睛。
“行,今天她结婚,可她高兴。”
说得豪爽,玩起来,步莲华就是个熊包,输得多,赢得少,半个小时不到,她已经喝了不少,脸颊开始红起来。
这一次,果然她又输了,看着桌上的酒瓶子,已经空了仨,大半都进了步莲华的肚儿。
她酒量再好,喝得也忒急,这一天也没吃什么顶饿的主食,此刻胃里酸胀得难受。
“愿赌服输,倒上倒上!”
此时,步莲华已经玩开了,玩开的她比谁都疯,都爱玩,盘着腿儿坐在沙发上,指挥着旁边人给她满上。
芈闲鹤原本只是闲散地靠着沙发,晃着手里的酒杯,听见她有些大舌头的话语,立即也坐直了身子。
一张俊颜上,依旧满是调笑的表情,只是眼神忽然变得很幽深。
“行了,别喝了,喝多了,晚上全尿床!”
芈闲鹤忽然打了个哈哈,主动提议道:“咱们玩杀人游戏吧?”
这一群狗崽子们,哪能听不出太子爷的话里有话,赶紧出声附和。
只有步莲华,半阖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眼看都要睡过去了。
她这副毫无设防的样子,看得芈闲鹤这个气啊,步莲华,老子非要毁了你的新婚之夜不可!
若非亲身经历,还真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体力,差了这么多。
步莲华轻喘,片刻后,她暗道遭了,无他,只因为酒气上涌,连带着,连体内深处的欲念都被勾弄出来。
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酒壮怂人胆,她仰起头,抱住芈闲鹤的脊背,犹豫了一秒,吻上他的耳后,抚摸着他短短的发。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都已经走了。
闭上眼,这就是自己照顾了多年的孩子么,优秀也疏离,傲气也自负。
她轻轻唤他,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呢喃如唱歌。
一丁点儿火星,此刻也能燎原。
芈闲鹤反身抱住她,回吻过来,她轻柔,他则极凶猛如兽,眼角眉心都不放过,嘴唇火
辣辣,烫得她几欲泪流,整个人燃起熊熊火焰。
“莲儿……”
他的声音和他的身体一样,绷得紧紧的,似乎随时都要断裂开。
这个时候推开,说不要,是不是装逼到一定境界了?!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步莲华不做,喝高了的步莲华更不会做。
女人的小手往下摸,轻而易举地寻到目标,揉搓按捏,隔着裤子的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脉动和热度。
“呃!”
步莲华打了个酒嗝儿,头在芈闲鹤胸口蹭了蹭,小手上动作不停,忽地想起什么,嘟囔了一句“今儿我结婚呢……”
不说还好,一说,身上的男人身子一僵,继而将她拥得更紧。
“宝贝儿,这就给你洞房花烛……”
他是清醒的,嘴里调笑着,猛地翻身,两个人换了位置,她上他下。
虽然已经知道了,她的第一次给出去了,男人并不是在意那层膜,只是更想自己爱的女人还没被其他男人发掘过。
说穿了,他想自己开发,自己探索,自己调
教,享受这个女人从羞涩懵懂到风情尽显的过程。
步莲华的双腿跨坐在芈闲鹤腰际,暧
昧不清的姿势令她有些出自本性的恐惧。
毕竟只有那么一次放纵,记忆里都是些撕裂和汗湿,她从不知道男人居然可以在那个时候那样狂
野。
芈闲鹤眼神一暗,覆盖住她的手。
她极生涩,看得倒是多,有时候陪着芈闲鹤出去玩,男男女女喝多了,掀起裙子在沙发上就做起来,一回生两回熟,她不是没见识过。
只是轮到自己,这就脸红耳热了。
步莲华随意动作着,苦的是芈闲鹤,这丫的装大发了,一装就是这些年,如今可容易尝到些甜头儿,没料想是甜蜜的痛苦。
她太慢了,节奏又乱糟糟,每次感觉刚要上来,一慢,感觉立刻飞了,整个身子就跟过电似的,电流却不稳,时断时续。
“你别动了!”
他艰难出声,一把捂住她的小拳头,咬牙切齿,看不出是难受还是舒爽。
说罢,他不由分说,撩起她的裙底,也不管两个人衣衫还是完好的,自顾自地找到地方。
“唔!”
突如其来的胀痛感,令步莲华失声尖叫,虽然有准备,不管是心理的还是生理的,可依旧是惊讶。
全身无力,她软绵绵地压下来,两具身体贴合在一处。
“喂!你怎么笨笨的……”
动情处,步莲华咬着牙根,闷闷地抱怨。
也别怪她,起点决定高度,想当夜,郁骥那半老家伙可是拼了老命侍候她,三十多岁不是白混的,性
爱经验当然比芈闲鹤足上几倍。
“闭嘴……”
芈闲鹤涨红了脸,腰上用力,不停地吻着步莲华的耳垂,不时轻咬一口,忍耐着,也等待着。
话虽如此,可是步莲华闭上眼,那种酸慰感还是不断从密合的地方传来,先是痛,后是麻,最后是痒,叫人不想要了,也更想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