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一声巨响,两把兵器狠狠撞击在一起。
罗章感受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反震过来,手上马槊差点脱手,一咬牙,马槊旋转一圈,再次反打向对手,但还是被对方挡住, 罗章一发狠,马槊一口气刺出去三枪,分别攻取对方三个不同部位。
对方被动接了几招,也火气上头了,抽空一个横扫猛抽向罗章胸口,罗章身体往后一倒,几乎整个躺在马背上,敌将兵器从罗章眼睛上空掠过, 呼啸声令人发麻, 凶险万分。
罗章顾不上起身,马槊顺势狠狠一捅,刺中交错而去的敌将战马前腿,继续往前,卡在两条前腿之间,战马吃痛,惨叫一声往前冲,腿被卡在,迈不开,一个踉跄狠狠撞倒在地。
马背上的敌将整个飞起来,朝前方地面扑去,重重摔倒在地,踉踉跄跄地爬起,罗章已经打马冲过来,战马如冲锋队坦克,将对方再次撞飞出去好远, 发出一道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
罗章得手后并没有罢手,纵马冲过去,一个翻身下来捡起马槊,别的马槊这么卡一下或许会变形,甚至断裂,但精钢打造而成的马槊毫发无损,罗章冲到已经爬不起来的敌将跟前,马槊抵在对方咽喉。
敌将脸色惨白,知道大势已去,闭上了眼等死。
敌军看到又损失一员大将,个个情绪低落,憋屈,愤怒,但又无可奈何,这种感觉让人抓狂,纷纷看向身后主将大旗,一名小将冲出阵来,高声喝道:“住手,休得伤我父亲。”
来将不过二十左右, 一身亮银锁子甲, 持双枪, 跨白马,带着一身杀气滚滚而来,罗章瞥了对方一眼,没在意,见对方没有求饶的意思,倒也是条汉子,杀一个没了战斗力的人有损威名,看向秦怀道。
这时,程处默兴奋地打马冲过来,怪叫道:“直娘贼,你的对手是小爷我。”
很快,程处默就打马冲上去,和对方厮杀成一团,你来我往,一时难分胜负,秦怀道看了眼罗章,注意力落在程处默身上,一边说道:“绑了!”
没有绳索,罗章上前用秦怀道教的办法将对方一掌拍晕,丢在自己马上,捡起对方兵器也挂在马上,徒步上前去,走到一箭之地停下,避免被敌军乱箭射杀,马槊一挺,爆喝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上来!”
敌军阵地一片沉默,连输三场,还都是高手,怎么打?
程处默见罗章这是打疯了,直接上去叫阵,自己却还没拿下对手,脸面大躁,手上力度陡然加大,攻击也加快几分,怪叫道:“挖眼睛!”
敌将以为真的攻击自己眼睛,而且程处默手上马槊攻击路线也确实奔眼睛而去,一时有些慌,赶紧侧身闪避,殊不知程处默一枪狠狠刺中对方战马眼睛,战马吃痛,人立而起。
“希律律”
一声惨叫,战马发疯一般朝自己阵地冲去,任凭小将怎么控制都没用,恰巧经过罗章所在地方,罗章眼睛一亮,兴奋地喊道:“程黑子,别怪我跟你抢功,这混蛋是我的啦。”
说完,罗章对着战马猛冲上去。
站马上小将也是气坏了,一杆枪脱手而出,直奔罗章。
罗章一个侧身避开,手上精钢马槊更是卯足劲朝战马前腿猛砸,近在咫尺,战马哪里躲得开,被砸了个十足,一个踉跄狠狠撞倒在地,站马上的小将腾空而起,落地后一个翻滚起身,动作敏捷异常。
这时,程处默打马冲过来,兴奋地喊道:“你不行,还是老子的。”说完,手上马槊朝对方猛刺过去,吓得小将一个懒驴打滚总算避开。
“二打一,算什么好汉。”敌军阵地中又冲出来一员小将。
罗章没好意思跟程处默再争,看着冲过来的小将两眼发亮,仿佛那是功勋,是名声,马槊一挺,脚下陡然用力一蹬,猛冲过去。
步兵对骑兵就是找死,但一对一不同,有足够的空间腾挪闪避。
敌将马速很快,但罗章反应更快,见来将用的是双刀,算是短兵器,不靠近砍不到自己,眼看就要撞上时,精钢马槊尾端顶在地上,枪尖对着战马咽喉位置,身体绷紧,准备死磕!
一旦打疯,罗章什么玩命的招数都敢用。
对方也是怒不可遏,凭着战马受伤也要撞飞罗章,没有改变方向。
战马冲撞力度何等可怕,但罗章早有准备,等精钢马槊刺入战马脖子的一刹那,身体朝旁边爆闪开去,让开正面,马槊瞬间整个捅进战马脖子内。
“希律律!”
战马人立而起,发出痛苦的悲鸣,差点将马背上小将掀翻。
罗章趁机冲上去,一把将人拽下来,狠狠按到在地,从大腿外侧摸出狗腿刀横在对方脖子上,喝道:“别动!”
对方感受到狗腿刀冰寒的锋锐杀意,刚准备挣扎的身体一僵,不敢乱动了,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罗章,喝道:“有种放开我,再战一次。”
“再说一个字,弄死了。”罗章可不会受激,眼中杀气弥漫。
对方感受到了罗章可怕的杀意,毫不怀疑再说一句话就会横尸当场,被震住,憋屈得脸色通红,罗章用秦怀道教的办法一个手刀看在对方脖子上,将人砍晕,抓起来,见又一名敌将冲出阵,猛冲过来。
“兀那贼子,你的对手是老子。”尉迟宝林打马冲上来。
罗章不乐意了,喊道:“他是我的。”
“你都抓两个了,该我们了。”尉迟宝林打马从罗章身边冲过去,拦住冲出来的敌将,和对方大战起来。
罗章郁闷地将俘虏带回,丢在自己战马的背上,一口气抓了两个,但机会难得,罗章不满足,浑身热血沸腾,还想再战,见秦怀道过来,赶紧喊道:“阿叔,我没事,还能再战。”
“那就战吧,注意拉开安全距离,小心冷箭!”秦怀道放下心来,没事就好,一战打得敌人不敢出战更好。
哀兵可怕,但又如何,有种拿人命填。
秦怀道看向敌军阵地内出现骚动,一支近千人的骑兵冲杀出来,这是要放弃斗将,准备群殴了,个人再强,一旦面对骑兵大规模冲锋也得死,赶紧喊道:“敌军要冲锋,速战速决,上去帮忙。”
“遵令!”观战的几人打马冲上去。
“挖眼睛!”
战场上,程处默久攻不下,没了面子,怒吼一声,马槊猛砸过去。
敌将两手举起短枪,不甘示弱的格挡。
“咔嚓!”
一道断裂声响起,敌将手上短枪断裂成两节,程处默的马上也裂开,但马槊前端锋利的刀刃还是劈在对方头上,将脑袋斩开,鲜血狂涌,对方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倒下来。
“老子的兵器。”程处默怒吼道,心疼的不行。
一杆马槊制作起来非常复杂,需要时间,用惯了马槊该用别的兵器,战斗力发挥不出全部,程处默气得两眼通红。
这时,冲上来帮忙的几人将另一名小将成功围杀,敌人骑兵已经冲出阵地,冲杀上来,大家掉头就跑,程处弼喊道:“大哥,先回去!”
程处默恨不能向敌军骑兵发起反冲锋,但没有趁手的兵器,有些没底,只好打马跟上,罗章将缴获敌将的马槊丢过来,程处默一把接住,喊道:“谢了,打完仗还你。”
“不用!”罗章无所谓地说道。
“回去给你们一人打造一杆。”秦怀道喊道,打马跟上。
“罗章那样的?”程处默两眼一亮,羡慕好久了,但没好意思开口。
其他人也纷纷看过来,满是渴望。
对于武将而言,最渴望的就是兵器,宝马。
秦怀道笑道:“没错,但你们得打下手。”
“谢将军!”众人大喜,一边打马往前冲,直奔城门口。
秦怀道回头看去,敌军骑兵如开闸的洪水滚滚而来,气势凶猛,没有停下的意思,顿时心中一动,喝道:“放他们入城,再战!”
敌军骑兵一旦入城,凶险万分,没人敢玩火,否则代价就是城毁人亡。
但大家有连弩,有准备,丝毫不惧,都兴奋地大笑起来,战意冲天。
很快,一行冲进城门洞,冲入城内,秦怀道高声喝道:“罗章,调雇佣军过来,给我扎口袋,围杀。”
“遵令!”罗章应道,匆匆去了。
“瞄准城门口,准备战斗。”秦怀道继续喊道,翻身下马,手持精钢马槊上前,面对城门洞口,杀气腾腾。
众人见秦怀道直面追杀上来的敌军骑兵,混乱的心瞬间镇定,稳稳托着连弩,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死死盯着城门洞口。
程处默等人也过来,大家一字儿排开,丝毫不惧冲过来的骑兵,李义协则指挥羽林卫搬着早准备好的拒马桩摆在前面,刚摆好,敌军就冲进城门,羽林卫赶紧后撤,散开,肉身确实挡不住骑兵冲锋。
拒马桩也挡不住,但可以迟滞速度,这就够了。
“杀——”
敌军从城门洞冲上来,为首将领满脸狰狞,大刀前指,带着某种疯狂,身后士兵也跟着兴奋地大喊起来,仿佛城池唾手可得。
秦怀道没有动,冷目如电,锁定敌将。
很快,敌军冲出城门洞,一头撞在拒马桩上,拒马桩那尖锐的硬木刺破战马,战马惨叫,痛得腾空而起,前肢乱蹬,将背上的人甩出去,不少战马冲倒在地,挡住后面战马冲锋,乱成一团。
几乎同时,一千早有准备的人出手了,驽矢纷飞,密集如雨。
连弩不是弓,射一次需要拿羽箭重新开弓,而是连射,间隔时间几乎可以忽略,被秦怀道改造的连弩可以三十矢连发,这意味着火力持续输出三十论攻击。
一千人攻击三十次,就是三万支驽矢,又集中在狭窄的城门洞口,谁能抵挡?
只见无数敌军从城门洞口冲出,一头扎进驽矢组成的大网内,纷纷倒下。
战马哀嚎声,受伤惨叫声,连弩机括震动声,汇成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杀戮,瞬间白热化。
谷亀
城门,瞬间如屠宅场。
但城外的敌人并不知道情况,以为有机会拿下城池,不想错过,继续疯狂往里面冲,变成了添油战术,在恐怖的连弩火力输出下,纷纷倒下,无一幸免。
三十轮攻击很快结束,地上躺满了尸体,堆积如山,还有中驽矢后没死,疯狂乱跑的战马,将士们没有退缩,纷纷拔刀,准备死战。
秦怀道看着冲进来的敌人,前仆后继,这是要不惜代价,死战到底?心中一动,喝道:“退——”
将士们有些吃惊地看过来,但出于对主将的信任和敬重,果断后退。
接连大胜,秦怀道的威望在军中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秦怀道没有解释,抬头看向城墙上一名校尉,喝道:“连弩封锁城门。”
“遵令!”校尉高声喝道:“众将士听令,给我集中城门口射杀!”
“杀——”
城墙上一千守军早就等的迫不及待,暴喝一声,纷纷出手,朝试图冲进城门的敌人射去,驽矢如雨,又是集中一片,瞬间放倒一大片。
这个阻止行为让城外敌人愈发觉得守军不行了,城池唾手可得,冲的更猛,更狠,完全不计代价,远处,又一支骑兵冲过来支援。
城内。
冲进来的敌军好几百,虽然没有遭遇连弩攻击,但看到满地尸体时莫名一慌,去路被堆积如山的尸体阻挡,战马只能踩着尸体往前冲,速度不由放缓,程处默等人看了秦怀道一眼,就要冲杀上去阻拦。
“退!”秦怀道却喝道,率先后退下去。
大家不明所以,但还是果断后退。
敌军冲上来,刚准备冲杀,两千余雇佣军赶到,一支支驽矢发出恐怖的尖啸声,如厉鬼在嘶吼,组成一张夺命之网,瞬间将敌人全部笼罩,扑倒下马。
仅仅一个回合,几百人全部倒下,无一幸免。
这一刻大家恍然,不是秦怀道怕死,而是退开,让出空间方便雇佣军射杀,两军交战不同于斗将,自然用最省力,最快的办法解决战斗。
秦怀道冷目如电,迅速扫了眼全场,喝道:“扎口袋阵,雇佣军准备战斗,其他人待命。”
“遵令!”无数人纷纷应道。
雇佣军一拥而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口袋阵,连弩锁定城门口,之前的一千人在后,熟练地更换箭匣,做好再次攻击的准备。
秦怀道见大家准备妥当,喝道:“停止射击。”
一直在留心观察主将,等待命令的一名队正听到指示,迅速通知校尉,校尉则赶紧下令,城墙上的人纷纷停止射击,看着敌人再次冲入城门,没一个害怕,也没一个紧张,反而两眼放光,狂热无比。
秦怀道见控制住了战斗节奏,剩余几千雇佣军在罗章的带领下狂奔而来,笑了,看着冲进来的敌人喝道:“雇佣军,给我杀——”
一时间,驽矢如雨,朝冲进来的敌人扑去。
杀戮再次白热化!
秦怀道看向程处默:“你去城墙上指挥,等我命令,照刚才这么打。”
“遵令。”程处默匆匆去了。
“宝林,带一千人上城墙,随时准备轮换。”
“遵令!”尉迟宝林赶紧过去。
“你们也会各自位置,接管部队。”秦怀道看向其他人。
大家抱拳,纷纷离开。
现场顿时只剩下秦怀道和罗章,秦怀道知道将士们都在看着自己,这个时候绝不能退,只要自己不动,军心就稳,大家出手就准,敌人来多少就能杀多少,单手持马槊,身姿傲人挺拔。
罗章担心出事,在旁边护着,随时出手。
李义协也带着羽林卫过来,环卫四周,严阵以待。
秦怀道喊道:“羽林卫!”
“在!”
“射杀敌军官!”
“遵令!”
羽林卫纷纷喝道,搜身冲进来的敌人将领,一旦发现,迅速出手。
没有了军官指挥的队伍就是一盘散沙,无法形成有组织的反击。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渐渐的,无数鲜血从尸体里流出,形成一条条细流,很快,细流壮大,交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溪流,溪流再扩大成片,将大地都染成红色。
很快,城门口变成一个血色湖泊,浓浓的血腥味刺鼻,尸体堆积如山,将城门口彻底堵死,无法进出,城门洞内也满是鲜血流淌,宛如地狱,外面的敌人冒着箭雨杀到门洞内,看到这一幕惊骇欲绝,掉头就跑。
战斗,以尸体堵死城门口而结束,结束的匪夷所思,却又在情理之中。
将士们见没人能进来,都松了口气,纷纷更换箭匣以备万一,心底那根弦并不敢完全放下,纷纷看向秦怀道,秦怀道则来到城墙上,看着城外满是尸体,还有不少人没死,躺在地上哀嚎。
更远处,敌军大阵依然不动,弥漫着一股哀伤,这股哀伤有可能让敌军更加疯狂,更加凶狠,毕竟对于敌人而言,是守土之战,是卫国之战,不能输,但秦怀道也不想输,更输不起,漠然观察。
“将军,要不要搬开尸体?”程处默问道。
“我军粮食只能支撑一个月左右,敌人看起来要死战到底,如果围困,对我军不利。”秦怀道却提到了粮食。
程处默有些惊讶秦怀道为什么忽然提粮食,但还是点点头,见敌军阵中有一人骑马上来,举着旗子,赶紧说道:“敌人像是有话要谈。”
秦怀道点头:“传令,不要射杀。”
“不要射箭,都不要射箭。”程处默赶紧去传令。
没多久,一人上前来,高声喊道:“在下奉我王之命而来,请贵军主将一谈。”
“王命?”秦怀道心中一动,看向前方敌阵,心思活泛起来,难道是高句丽王亲自带军过来了?这就有意思了,喝道:“谈谈什么,说?”
“两军交战,死伤者无辜,可否让我军将他们带回?”
“凭什么?”尉迟宝林不乐意了,大喝道。
“都说唐军仁义,不会不同意吧?”
秦怀道拍拍尉迟宝林的肩膀,示意不要急躁,摆出一副山大王架势,匪气十足地大喝道:“我们不是唐军,要他们也可以,用粮食来换,一个人,五石粮,官兵一体,老子懒得分开算,同意就把粮食先送来,不同意就让他们留着吧,外面野狼饿了一冬,正好等着。”
“你”
对方一时语塞,想骂几句吧,又怕激怒了秦怀道,想道德绑架吧,对方不承认自己是唐军,好不容易将怒火压下,喝问道:“被俘的将领什么条件?”
“一人一万石粮食,一万贯银子,价格公道吧!”
“事关重大,我需要回去请示我王。”信使说着转身离开。
大家听到秦怀道用敌人尸体换粮,都兴奋地笑了,没人觉得不好,都你死我活了,讲那么多仁义干什么?
程处默嘿嘿笑道:“将军不承认咱们是唐军,将来朝中那些迂腐之辈也不好拿此说事,不过,敌人真的会用粮来换?”
尉迟宝林也担忧地说道:“将军,咱们提出这个要求,岂不是暴露城中无粮的事实,这会不会不利?”
“不暴露敌人就不知道了?”秦怀道反问,见尉迟宝林一脸思索状,解释道:“城内有多少粮食高句丽很清楚,我们轻装杀来,带不了多少粮食,所以敌人对我们的情况能猜到大概,但他们不得不用粮食来换,如果拒绝,官兵们就会寒心,没人愿意战死后得不到妥善处理,沦为野兽之腹。”
“有道理,这是阳谋,逼他们兑换,不换也无妨,反正咱们能坚持一个月左右。”尉迟宝林恍然大悟。
秦怀道却笑道:“不,现在可以坚持两个月了。”
“啊?”尉迟宝林一脸惊讶。
秦怀道笑而不语,罗章接过话题说道:“城内战马。”
“对喔!”尉迟宝林猛然反应过来,刚才一战,敌军起码冲进来五千左右,都是骑马,战马或死,或伤,正好果腹,五千匹战马的肉足够大家吃好一阵子,一脸敬佩地说道:“将军,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有次算计?”
程处默也恍然说道:“难怪出城斗将时安排了人守着城门口,斗将不仅打击敌人士气,还刺激敌人追杀,再放进来打,获得肉食,将军好算计。”
所有人纷纷点头,满是震惊。
同样是将门之后,也都是岁数相仿的年轻人,大家只想到出城一战,杀杀敌军威风,却没人想到顺便赚一波肉食,这差距让大家有些郁闷,对秦怀道愈发信服,甚至多了几分敬重。
“敌人暂时不会上来,去打扫战场,安排伤员救治,准备再战。”
“遵令!”
众人纷纷离开,指挥各自部队去了。
秦怀道则看着前方敌阵,茫茫不知道多少,心中波澜不惊,毫无惧意,暗自盘算着对策,没想到高句丽王亲征,这一仗有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