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夫人?
顾阳苦笑,青鸾和宫月如遭雷劈,宫雪神色复杂,其余人倒是有些欢喜。
她们见过顾阳大发神威的样子,仅用一根桃枝就灭了合欢宗,这样一个绝顶高手要是能留在桃花谷,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不管她们如何想, 在桃夭夭的命令下,都只能盈盈拜下。
“见过谷主,见过太上长老!”
桃夭夭依旧没有松开顾阳的手,反而换成十指紧扣的姿势,冰雪聪明的她已经注意到宫月和青鸾的眼神不太对劲。
她瞪了顾阳一眼,然后道:“你们都记好了, 日后在桃花谷,太上长老的话就等同于我的话, 地位和谷主齐平, 他若是想做什么,你们只管全力配合。”
宫雪见状心中幽幽一叹,这何止是地位和谷主齐平,看这样子,以后桃花谷就完全是顾阳的了,她千防万防,却万万没想到最先沦陷的竟是谷主。
顿了顿,桃夭夭美目一转,继续道:“当然,有一件事你们一定不能听他的,如果他敢以权谋私,贪图你们的美色,第一时间报给我, 本谷主剪了他!”
顾阳某处一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连忙捂住桃夭夭的嘴,道:“别听她瞎说,好了, 你们都先回去吧,柳芳留一下。”
柳芳有些差异,但还是恭敬道:“是。”
青鸾和宫月看到顾阳和谷主打情骂俏的样子,有些失魂落魄,谷主对她们有大恩,还是她们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说是天上的仙女也不为过。
也只有像谷主这样的女子,才算配得上他吧。
众女都离开后,顾阳松开捂住桃夭夭的手,掌心处有牙印,没好气道:“这么大了,还喜欢学小狗咬人?”
桃夭夭哼了一声道:“就咬,总有一天,姐姐要咬死你!”
柳芳垂下眼眸,觉得谷主原本高贵冷艳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她心中惊为天人的谷主,原来也有这般小女人的一面。
身为过来人的她,一眼就看出谷主已经情根深种了。
“柳芳,你经常下山采办,应该对周围比较熟悉,这些天你找些木工过来,我要修建几所楼阁。”
“谨遵太上长老之令,只是……”
她欲言又止。
顾阳灵光一闪,然后打开一口大箱子,里面都是金银珠宝。
“你挑几样,应该足够支付工钱了。”
柳芳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恭敬道:“是,不用几样,一样就好了。”
顾阳摇头笑道:“我看你们的日子过得有些清贫,剩下的钱,给大家多买一些衣物和吃食,还有胭脂水粉之类的,不用节省,以后咱们桃花谷的弟子,不用再委屈自己。”
柳芳心中暖洋洋的,桃花谷确实是世外桃源,但她们一群女子,并没有什么赚钱的渠道,平常只是自己种些粮食,至于衣物,都是缝缝补补穿了又穿。
“多谢太上长老!”
这一次她的声音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感激。
……
傍晚。
水潭边的木屋中。
顾阳坐在桌前,秉烛夜读,读的不是诗书,而是武功。
他此时翻阅的,是崆峒派的镇派绝学——七伤拳。
七伤拳,实在是一门被严重低估的武功,此拳威势煊赫,一拳中有七种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送,劲力可谓是源源不断,滔滔不绝,变幻莫测。
肺属金、肝属木、肾属水、心属火、脾属土,再加上阴阳二气,这便是七伤之由来,一拳七伤,七者皆伤!
顾阳认真翻阅,以他现在的武学境界,已能自由窥得七伤拳之奥秘,看得是如痴如醉,大受裨益。
只不过这门武功对内力的要求太高,未到上三品之境的人用七伤拳,反而会先伤到自己,这才使这门拳法被严重低估。
咚咚!
门被敲响,顾阳合上书,微微一笑。
“请进。”
桃夭夭走了进来,嘟囔道:“霸占了姐姐的房子,还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
她愿赌服输,愿意答应顾阳一个条件,而想到顾阳白天说的那个要求,她不禁面红耳赤,玉面含羞。
顾阳眼睛一亮,此时的桃夭夭穿的可谓十分大胆,即便是青楼中最大胆的女子也不一定敢这么穿。
她赤足散发,薄裙如纱,顾盼之间,明媚生光,不可方物。
感受着那火热的视线,桃夭夭脸上羞红,银牙紧咬。
“就知道作贱姐姐!”
顾阳哈哈一笑,目光被她盈盈一握的柳腰牢牢吸引,此时她腰上没有衣物,无限美好皆展露于前。
“那我……开始了?”
她声音有一丝颤抖。
顾阳点头,也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
月亮悄悄藏于云后,似是羞于看到接下来的场景。
片刻的犹豫后,桃夭夭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始动了起来,她玉足轻点,整个人就好像一棵随风飘摇的弱柳,摇曳生姿。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她一边起舞,舞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皎皎如天上之月,脉脉若三春之水,同时她檀口轻启,浅唱低吟,极尽婉转妩媚之态,令人神魂颠倒,如入仙境。
她是何等惊艳的女子,诗词歌赋,舞蹈乐器样样精通,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一会就通,当初在云州,她还曾做过闻名天下的玉琉璃玉大家。
只不过这样极尽献媚的舞姿,她从不曾跳过,她学习舞蹈,不过是觉得舞蹈与轻功有相通的地方,学着好玩,却从不曾想过要这般取悦一个男人。
但谁叫她赌输了呢?那个可恶的小男人这次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一想起白天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她脸上就忍不住发烫。
“穿你最大胆的衣服,给爷舞上一曲。”
……
某处在地下数十丈深的密室中。
青色的烛火飘忽,宛如鬼火。
一道身影负手而立,身披黑色斗篷,背影不是很宽阔,却给人一种渊渟岳峙般的感觉,只是静静站着,就仿佛撑起了日月晨星,乾坤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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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本来空荡荡的密室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同样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
那人带着牛头面具,跪下道:“参见府君。”
戴着阎罗王面具的府君轻轻一叹,道:“马面死了,紫青神剑也丢了。”
牛头一愣,然后冷笑道:“果然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府君当初不惜损耗功力助他成为宗师,结果他还没有开始执行计划,就已经死了。”
府君淡淡道:“崔判在云州太守那里的布局失败了,孟婆也死了,如今马面也陨落,我地府诸事不顺,必有原因,你且去查查吧。”
牛头闻言心中一喜,道:“那马面负责的计划?”
“就由你来负责吧。”
牛头叩首,声音激动道:“属下定不负府君重望,必将肝脑涂地,完成我地府大计,迎接我主沉渊回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