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布莱克约雷纳德.里奇见面,R说出翻译的结果之后直接让法尔梅揪住衣领,扔到了沙发的后面。
徐川当然要拦住法尔梅,那家伙还有用。
他客客气气的把人拉起来,然后让他坐在沙发上。
“看来不能让他现在离开,局长大人会起疑心的。”,徐川跟蔻蔻说道。
蔻蔻点了点头,她的脸色平淡,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小姐,你要我怎么做?”,R看着蔻蔻问道。
蔻蔻转过头看着对方,脸上连她特有的假笑都没有了。
卡仕柏提醒过她,也提议把人交给他来处理,只不过她拒绝了。
蔻蔻和雷纳德.里奇认识了很久,对方也帮过她很多,所以她想帮对方争取一条活路。
……
纽约皇后区的一条商业街上,乔治.布莱克就像是普通的上班族一样,坐在一个咖啡馆里吃着午饭。
他看了看手表和R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然后吃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挥手让服务员把盘子收走重新端上来两杯咖啡。
两分钟后,雷纳德.里奇走进了这间咖啡馆,在乔治.布莱克的对面坐下。
“好久不见,R”,乔治.布莱克跟对方熟稔的打着招呼。
而对方则是一脸不想见到他的样子,“嘿,boss,你这样叫我出来会害死我的。”
“你别这么紧张,我知道你的老板这两天很忙,不过今天似乎闲下来了。”
中情局的人也在盯着蔻蔻.海克梅迪亚,前两天她跟着那个贝尔.格里尔斯去了硅谷转了一圈。
而今天只是在纽约转了转。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没有太多的时间。”,R的意思是你有什么话赶紧问吧。
乔治.布莱克喝了口咖啡,“好吧,海克梅迪亚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纽约。”
“你不是看到了,他们正在谈很大的商业合作。”,R比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来表示这个合作有多大,不过他清楚对方不是问的这个,所以接着说道,“当然也是因为有人告诉她海克斯在这里。”
“谁?”
“我不知道,这两天雷姆和其他人都在找海克斯的下落。”
乔治.布莱克点了点头,这跟他猜测的差不太多。
“那海克梅迪亚是如何打算的?”
“我不知道,嘿,你不会以为她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吧。”,R不停的看着时间,并且每隔十几秒就会扫视一遍窗外。
紧接着R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然后急忙站起身,“我得走了,你如果再这么做的话,真的会害死我的。”
说着急急忙忙的走出咖啡馆。
乔治.布莱克不以为意,做卧底本来就是这样,哪有什么时间和心情坐下来安静的喝咖啡。
不过,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评估海克梅迪亚的威胁,他必须亲自见一次对方。
现在看来一切还好,如果对方说不是为了海克斯来的,那才真正的值得怀疑。
紧接着他自己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他收到了一条信息
徐川告诉他那份资料已经拿到了,交易地点就在华盛顿。
“哈。”,乔治.布莱克笑了起来,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看着对方像是小丑一样跳来跳去,却跳不出自己的掌控。
……
“这个老家伙一定认为所有情况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只隔着一条街的汽车上,徐川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严重怀疑这位乔治.布莱克是怎么管理中情局欧洲行动部门的。
如果乔治.布莱克现在不是中情局的局长,徐川早就送他上路了。
他还没见过这么跳脱的,额,情报人员,在他的印象里情报人员应该都像许正阳那样才对,谨慎狡诈。
见卧底这种事,上一个因为这个被人从天台上扔下楼摔死的是谁来着?
“NIKI,我下午五点准时到华盛顿,到时候你们就动手,不管珀西在哪只要基地那边出乱子,他一定会赶过去的。”
新泽西那边除了尼基塔和迈克尔,还有斯瓦格和他的狙击小组,以及蔻蔻的护卫队。
这点人进攻组织基地当然做不到,不过趁乱做掉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而他和蔻蔻要去华盛顿,参加为了副总统竞选搞的慈善晚宴,为了邀请函他可是给这家伙捐了二十万刀。
徐川还不清楚珀西是不是在副总统的身边,不过只要组织那边出事,这老家伙一定会出现的。
他手里的情报严重不足,不过他相信别人其实也一样,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只能先干了再说。
而乔治.布莱克总觉得自己可以一鱼两吃,他是真不怕卡到嗓子。
“老板,就我们三个人会不会太冒险了。”
林恩.费恩斯示意司机开车,然后转过头问道。
“不会,我最不喜欢冒险了。”,徐川很真诚的回答道,“其他人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吧?”
“是的,老板,把那个叫维克多.齐格勒的家伙带走。”
“所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
费恩斯只是看着对方笑了笑,“老板,我们都清楚你付的高薪,不可能只是为了帮你在约会的时候看门。”
“还有,我们所有人都去过总公司,立笔亚,也门,我们可不是菜鸟。”
“没错,老板,相信我们如果那家伙真的对孩子下过手,我亲手帮你剥了他的皮。”
司机转过头,这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算是这个团队里最年轻的一个了。
徐川表示很欣慰,“oK,那我拭目以待。”
他的人手不够,所以必须让费恩斯等人参与进来。
……
“小姐,我已经按照要求跟乔治.布莱克说了。”
回到酒店的雷纳德.里奇把过程跟蔻蔻说了一遍,然后他看向了放在桌子旁边的行李箱。
“你做的很好,那么,趁着现在离开吧。”,蔻蔻从桌子下面拎出来一个背包放在桌子上。
“这里是50万现金,足够你用一阵子了。”,蔻蔻拉开拉链露出里面卷成卷的美刀。
这是她跟徐川借的,她手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现金。
“小姐,你要赶我走?”,R瞪着眼睛。
“嘿,R,卡仕柏也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应该明白如果不走,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蔻蔻打断对方的话,她已经不是小女孩儿了,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感情用事。
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一个卧底留在自己的队伍里,否则其他人怎么看。
如果不是被那个混蛋把事情挑明,她也会在之后把R送走。
原谅她,确实无法杀掉一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伴。
但这件事不是说R没有给人传递过情报就能算了的。
“拿着钱去其他的地方,比如南美或者东南亚之类的,当然你也可以恢复身份回中情局。”
蔻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着感情,“不过,我不保证卡仕柏不会让人追杀你。”
雷纳德.里奇张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他只能低下头拎起行李箱朝外面走去。
蔻蔻低着头双手撑在桌子上,银色的长发遮在脸上。
“法尔梅”,她喊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桌子上装钱的背包。
法尔梅迅速拎起包朝外面追了过去。
……
“我特别佩服美利坚的这种诚实,他们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明着干,就比如只要立法捐款不属于行贿就能明着收钱了。”
徐川在车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门从车上下去,然后走到另外一侧帮蔻蔻拉开了车门。
蔻蔻.海克梅迪亚穿着一身黑色低调的礼服从车上下来,银色的长发显得更加亮眼。
徐川抬起胳膊,蔻蔻自然的扶了上来。
“希望时间不会太长,我现在已经起鸡皮疙瘩了。”,蔻蔻带着她的假笑,然后低声的跟徐川说道。
徐川把邀请函递给酒店外面的工作人员,对方检查之后才放他们进去。
“相信我,我比你还难受。”,徐川低声的回了一句,然后两个人走了进去。
让两个互相看不上眼的人凑这么近,真是为难他们两个人了。
这就是副总统举办的慈善晚宴,当然唯一的目的就是宣传他要参加竞选,并且希望大家踊跃捐款。
这里的守卫相当严格,几乎不可能从正门混进来。
徐川倒是很想知道,弗兰克摩西那伙人怎么进来。
他看了看手表,“距离五点还有十五分钟。”
蔻蔻看了眼对方手腕上的卡西欧电子表,嘴角直接抽了两下。
“好像网上有人猜测你总是带来厄运,我觉得今天过后,他们就能肯定这一说法来了。”
蔻蔻知道这家伙在计划什么,相比较她只是为了干掉海克斯,这家伙要做的那绝对是会被打上反人类的标志的。
徐川皱着眉,“这还真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说实话我真不喜欢这种人设。”
他已经能想到网上那些人会怎么说他了。
以前他还是挺在意这件事的,不过现在,他觉得这些不是很有意思吗?
他倒是想看看到最后,别人会叫他什么。
徐大少爷现在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不过,他也知道弗兰克的人要怎么脱罪了,一个打扮的跟尼基塔有几分相像的女人,呵,是那个小老太太吧。
和她一起来的是谁?毛子大驶馆的人员?怪不得她能进来。
……
“斯坦顿先生,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没看到龙葵计划的资料。”
这座酒店的一间房间里,穿着正装的珀西正在跟副总统先生说着话。
“嘿,珀西,你也没做到你承诺的事情,那个弗兰克.摩西已经干掉你几个人了?”
罗伯特.斯坦顿正在对着镜子调整着自己的领带,他只觉得自己的团队里都是废物,连几个加起来快三百岁的老家伙都对付不了。
“Sir,你知道这几个老家伙干过什么吗?”
珀西看着对方的表情,就像是看一个在闹变扭的孩子。
“干过什么?不管干过什么,他们现在也已经七老八十了。”
罗伯特.斯坦顿从镜子里看着对方,然后脖子上突然出现一条手臂。
珀西在对方的身后勒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干净利落的裸绞。
三秒钟后,副总统已经开始抓着珀西的手臂翻白眼了。
珀西看着镜子中的倒影,迅速判断出了对方的极限在哪里。
然后又过了两秒,在对方休克之前松开了他。
罗伯特.斯坦顿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珀西在他身前蹲了下来,伸出手按在对方的肩膀和脖子连接的位置,“Sir,你现在知道这些人能干什么了吗?”
副总统瞪着眼睛惨叫了出来,然后迅速被对方把嘴捂住。
“Sir,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追杀你的就不只是弗兰克.摩西了。”
刚说到这,房门被人敲响。
珀西伸手拿出对方胸口处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口水和血沫。
然后把手帕扔到了对方的脸上。
“我们的协议还有效,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杀了你的。”
珀西站了起来,看着地上吓得已经快要尿了的副总统,无语的摇了摇头。
跟这群虫豸一起怎么……好了,串了。
走过去拉开门,他的一个手下站在外面。
这人往里面看了一眼,并没有把副总统的样子放在眼里。
“boss,新泽西那边出事了。”
这句话直接让珀西严肃了起来,他快步走出房间并且关上了门,在他眼里副总统的重要性太低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现在不确定,我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先是基地内部发生了什么混乱,然后,很快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批军队。”
“现在的情况呢?”,珀西一边往电梯走着一边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不清楚,那边似乎通讯管制了。”
现在基地那边的通话和网络都已经断了,根本没办法把消息传出来。
“Fuck!阿曼达这个废物。”,珀西少见的骂了一句。
那些人动手了,他一直在防备着这件事,只是没想到还是毁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
一瞬间他感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那可是他二十多年的心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