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花枝招展的颜色,会让我想到我五岁那年在青楼里差点被卖掉的场景。”
“谁那么大胆子敢捉了你去卖?把你卖到哪个青楼了,后来你是怎么回来的?”
“谁卖的至今不知道,青楼后来被我爹给碾平了,我小舅舅当年是个经常出入青楼的纨绔,大家都说我运气好被我舅舅给救回来了。以前我也这么觉得,但后来我觉得抓我的人并不是真的要把我怎样,不然也不会只卖到鄢陵的青楼里,还让我舅舅那么巧的去。可能是想借机毁了我,也可能是毁不掉就给我留下阴影,达到恐吓的结果,总之把一个五岁的孩子扔到那种地方……”
“你当时怕吗?”木槿转身将眸光从帐顶上转移到了墨翎的脸上。
大概是感受到了木槿的眸光,墨翎也侧首将眸光转到了木槿的脸庞之上,更是伸手一点一点的用指尖勾勒着她的轮廓。
“我一直告诉我自己不怕,但那个时候我怕过,怕自己回不去,没有人去守候我淮南王府。”
五岁的孩子害怕很是正常,但木槿没想到墨翎的这个怕不是自身的害怕,而是怕无法好好的完成身上的责任,这得是多残酷才能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就开始背负这么重的职责。
“以后我陪你一起。”木槿伸手拥住了墨翎,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好。”墨翎嘴上应着,但是却在心中道他会将这一切终结在他手里,不会再让他的孩子跟着背负。
“你知道当年是谁替郡主……”
“叫阿姐。”墨翎不满的纠正了一下。人前他不管,但人后必须叫阿姐。
木槿靠在墨翎怀里撇了一下嘴,“你知道当年是谁替阿姐诊脉说她中毒不孕的么?”
“月家的一个老头。”这个他记得特别的清楚。
“那人现在还在吗?”
“失踪了。”
“什么时候失踪的。”
“当年断言过后就失踪了。”
“好巧啊!”木槿这话讽刺意味十足。
“是啊,好巧,所以我后来让人查了,只可惜当年我能力有限什么都没有查探到,而这些年也一直在关注,依旧没有任何的收获,只能说那个指使之人藏得太深了。”
“你怀疑过谁吗?”
“宫里那位。”墨翎对木槿那是什么忌讳都没有,“无非就是忌惮我淮南王府罢了,然我没有任何的证据。”说着到,墨翎的话语里衍生出了一种深恶的无奈。
这种明知道对方是仇人却无从下手弄死的感觉不是一般的憋闷。
这样的墨翎让木槿下意识的又抱紧了几分,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道:“阿珩,你觉得月家就只是一个御医世家这么简单吗?”
“什么意思?”
“自古医毒不分家,月家一定有一个用毒高手,还有那个替阿姐诊治的人一定有问题。”
“但那个人已经失踪了。”
“还记得你上次中的毒吗?”
“什么意思?”墨翎中觉得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双手微微将木槿拉开垂首极其严肃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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