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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女帝好凶 > 第四十章 你也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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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你也泡进去!

只能说,有些老家伙重男轻女的思维真的很难转变。

至少对于虞历寒这老头来说,孙子还是比女儿重要得多。

为此不惜花大功夫给自家孙子铺路,但对于自己女儿做出的实绩却不管不问。

一想到这,许守靖的笑容就有些阴冷,似乎很是替虞知琼不平。

他认真想了下,如果自己生有一男一女,肯定是可爱的小棉袄宠上天,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哪怕要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咯。

儿子?

饿不死就行。

“凡世家大族宿命如此,非人力可以避之。”见许守靖不说话,虞历寒长叹了口气,沉声道:“不过,我的确也没想到你这个变数,更没想到你会手持墨城令。”

许守靖撇了撇有些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这个上千岁的老家伙,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纠结,忐忑地问道:

“他……还好吗?”

许守靖微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虞元洲的事情。

他稍作思考了会儿,脑海中回忆起了虞元洲天天散步下棋泡温泉的画面,如实回答道:

“过得很好。”

“他还说了什么?”

“除了让我把这块牌子带回来之外,什么都没说。”

闻言,虞历寒又陷入了沉默,叹了口气:“是我欠他的。”

察觉到许守靖疑惑的目光,虞历寒瞥了他一眼,缓声解释道:

“元洲乃吾兄,昔年老太爷临终之时,欲将天涯虞氏托付于他。可惜,元洲志不在此,虽追随者众多却从未培植派系。但内子则已经有了不少拥护者。兄长不愿陷入手足相残的境地,最后只能不辞而别,离开了天涯虞氏。彼时天涯虞氏非如今这般稳固,内忧外患,天谕商行也尚未走出云敖。若我兄弟二人再行内斗,只怕也没有今日的天涯虞氏了。”

许守靖垂眸琢磨了会儿,逐渐明白了虞历寒话中含义。

这么说来,虞历寒和虞元洲其实是同辈。

啧啧,同一代人出了两名轩阳境,放眼整个九洲的世家宗门也找不到第二家,天涯虞氏想不崛起都难。

等一下……内子?

许守靖眉峰微挑,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忍不住瞥了眼虞历寒。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虞历寒摆了摆手,倒也没做隐瞒:“我乃老太爷收养的义子,确非虞氏直系。只因娶得老太爷长女,方入虞氏。元洲才是老太爷嫡长子。”

「卧槽,赘婿上位……」许守靖和他的小伙伴们惊呆了。

也就是说,虞元洲事实上是因为不想跟自己的姐姐争得两败俱伤,所以才离家出走的?

“那这块牌子到底是干什么的?”许守靖还有点没缓过来,这信息量可太足了。

“这是虞氏家族掌舵的铭牌,同时也是虞氏禁地深处地宫的钥匙。”虞历寒沉声解释道。“当年老太爷将这块牌子托付给了元洲,元洲本想直接交给内子,奈何当时族内两派相争已成定局,元洲无奈干脆带着牌子消失了,也就是他这一走,才让内子有机会重整天涯虞氏。”

说是‘重整’,这是捡着好听的在说。

许守靖心里门清,其实就是把虞元洲残党给扫除干净了。

「怪不得刚才一直试探虞姨和我的事。」许守靖眼睛微眯,内心隐隐有些恼怒。

此前多番利用,现在发现势头不好控了,打算把虞知琼嫁出去,好让她别掺和继承人之争?

方便虞潮那个阴阳人‘重整’势力是吧?

许守靖清秀的脸庞依旧摆着那副微笑,眼神却越来越冷,阴阳怪气道:

“那您接下来就打算坐视血亲相争,直至不死不休?”

“我何时说过此话?不要胡言乱语。”虞历寒横了他一眼,干脆茶也不喝了,他也看出许守靖对自己有意见了。

许守靖笑了笑,对虞历寒的反应不可置否。

虞历寒盯着许守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不用试探了。小辈之争,我还不屑出手干预。不过……你倒可插手一试。”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许守靖一愣,紧接着就觉得有些脊背生寒。

他总觉得虞历寒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被扒光扔在床上的小媳妇,瓮中之鳖,笼中之鸟。

“自是有关。你既持我天涯虞氏墨城令,便也算是我虞氏中人……”

“这么说,天涯虞氏的资源我随便用了?”

许守靖激动地站了起来,没等虞历寒话音落下,就一路小跑在他身边侍下,一脸兴奋地说道:

“我听知琼说了,寒阳湖北面有一座藏经百万的‘天书阁’。只有天涯虞氏族亲能够进入……这么说,我也能去了?”

“——”虞历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小子脸皮也太厚了,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

这么一整,他发现自己居然不好对许守靖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了。

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你当然可去。”虞历寒强忍着把这小子一巴掌扇出去的冲动,凭着多年的养气功夫静下心来,道:“但,墨城令毕竟非今日之物,天涯虞氏老一辈自是明其意义,可那些小辈莫说明白,怕是闻所未闻……你贸然前往,免不了与你有敌意之人生出争端。”

这老头又在胡扯……有没有争端不就你一句话的事?

许守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那您的意思呢?”

虞历寒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和蔼老人的模样,笑呵呵地说道:

“你当真对知琼无意?若是娶了知琼,底下之人纵有异议,也难再阻拦分毫。”

许守靖撇了撇嘴,对这番说辞半点不信。

倘若没有‘墨城令’,即便真的娶了虞知琼,区区一个外姓赘婿,又能引起多大的重视?

这小老头的燕国地图疑似有点太短了。

“您为什么非纠结着要把知琼跟我凑一块儿?”许守靖一脸诧异。“我有这么优秀吗?”

“你当然没有。”虞历寒贬低许守靖不带犹豫的,臭小子总算让我逮到机会了。

“……”许守靖。

“若非知琼对你有意,我又何必提及此事?”虞历寒叹了口气,苍老的面容露着几分惆怅。

话到此处,虞历寒像是想起了什么,倏地抬起头来,看着许守靖的眼神十分警惕。

……就好像,在空无一物的空地上,出现了一只凶险的恶兽。

许守靖被这种眼神看的浑身不自然,忍不住出声问道:“前辈为何突然这样看我?”

虞历寒审视着许守靖的上上下下,过了半晌,苍老的瞳孔中隐约透露几抹怪异:

“你说你对知琼无意……”

“不是无意,是暂时没多想。”许守靖纠正道。

“休要打岔。”虞历寒厉声训斥,盯着许守靖又看了几秒,转而沉声问道:“那你对霜儿怎么想的?”

“——”许守靖愣住了,一时间没明白为什么这么问自己。

虞历寒还是一脸警惕的模样:“你说话啊,一直看着我什么意思?”

“……”许守靖反应过来了,憋了好半天,无语道:“我把娇娇当妹妹。”

“胡闹!”虞历寒顿时更气了,指着许守靖的鼻子骂道:“你既然要娶知琼,岂还能和我霜儿为同辈?臭小子,你给我说实话,你是否心怀不轨?”

许守靖一脸无语,出声道:“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为何不能这么说。”虞历寒一脸冷笑,骂骂咧咧地说道:“我又不是没有年少轻狂过,你以为我不懂你们小辈的那点心思?你想的都是我年轻的时候玩剩下的。”

“您年轻的时候玩得那么花?”许守靖顿时瞪大了眼睛,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惊天秘闻一样。

“胡说八道!此等乱纲常伦理的事,我又怎会去做!我是说你!”

“我也不会啊……您要相信我的人品。”许守靖也恼了,我这么风度翩翩好少年,怎么在你们这一群人眼里跟个没心没肺小瘪三一样?

“你的人品有哪一点值得信任?”虞历寒冷哼了一声,目光透露着不屑。

“……”

许守靖走了,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脸义愤填膺的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记顺了一盒茶叶。

该说不说,不愧是虞家老爷子的珍藏,比许守靖这辈子喝过的品质都要好,后味十足,唇齿留香。

竹林小院再次回归平静。虞历寒躺在椅子上哼着小曲儿,笑骂道:

“混小子,一点亏不愿意吃啊,手脚如此不干净……走就走吧,老头我自己给自己煮茶!”

……

……

“见过了?”

“见过了。”

“你觉得如何。”

“性格有点……太骄傲了。”

“呵,和我想的一样。”

明珠城。

十一月暖洋洋的阳光洒在青石铺成的街道上,石砖上坑坑洼洼的纹路反射着淡淡的光晕。

市井街头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过往马车和客商比起辰时少了许多,却平添些烟火气。

茶楼外张着棚子,棚子下面摆满了桌椅。此时正值正午,茶楼的生意不错,可以看得出内堂宾客满座。但这外堂的棚子下,却只有一张桌子有客人,就好像周围的人都在刻意避开他们一样。

“靖儿表面上看着温温和和的,其实心里比谁都骄傲,再加上你上来自爆身份,他肯定对你有警惕心。”虞知琼手捧茶盏,悠悠然地打量着来往行人。

虞知琼身着一袭古典雅致的蓝色裙袍,上身的外袍绣着浅白的云气纹,内穿浅蓝襦裙,腰间系着一根暗蓝色的丝带,将奢华丰腴的身段儿尽藏其中。与以往性感修身的风格迥异,颇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气质。

听了她的话,在正对面坐着的虞敬虔一阵摇头轻叹,苦笑道:

“我亦知他警惕我,我只是想表个态,对于他们小辈之间的意气之争并无插手的打算,顺带给带个路……谁知他逆反心思如此强,转眼间就对天麒下狠手,还把宗以给逼出来了……他这是在无声的向我宣告,别把他当小辈看,他有能力与我们这些人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说着,他的目光有些恍然:“潮儿还觉得许守靖就是他最大的对手,可许守靖的目光最开始便不在他的身上……不过,那小子还是有点太意气用事了,他本不必如此。”

虞知琼对于许守靖为何那么‘飞扬跋扈’的原因心中了然,不过这会儿她显然不可能透露给虞敬虔。

她放下茶盏,笑语嫣然地说道:“兄长如果当真对‘意气之争’无感,昨日为何不干脆出手擒下靖儿?他昨天把虞潮逼出来,还当众打脸,你就一点都不气?虞潮好歹是你亲儿子。”

虞敬虔摇了摇头,沉声道:“我自小就教导他,为人行事,责在人心,任在人肩。既是自己做的事,后果须自己承担。”

说到这,他转而看着虞知琼,目光沉重,正色道:

“同宗之间不该起这种争端,再者说,如今妖族蠢蠢欲动,上古妖神现世,本就不该沉溺在小儿争斗,要如何与各宗各派同心同德一致对外,才是该行之事。”

“兄长就会说大道理。”虞知琼不以为意,他知道虞敬虔不止是在说虞潮,也是在敲打自己,不过她懒得听。

“潮儿和许守靖还不一样,他过于自负了,他觉得自己不会输,设局的时候就没想过退路。”虞敬虔长叹了口气,似是想起什么,转而问道:“今早许守靖去见父亲了?”

“是啊。”虞知琼翻了个白眼,表情稍显讽刺:“靖儿跟我说了,那老头除了提了提婚事,其他什么也没说,这老狐狸心里门清儿,他知道我带靖儿回来是为了什么。”

虞敬虔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老狐狸’‘老头’这些称呼,轻声喝道:“不可对父亲无礼。”

“他都没把我当女儿,我为什么要尊重他?”虞知琼一脸冷笑,毫不在意。

“……父亲毕竟是父亲。”虞敬虔叹了口气,心中知晓父女隔阂非轻易不能改,也没再继续训斥。随口问道:“婚期已经定了吗?”

虞知琼笑而不语。

“什么意思?父亲不愿意你嫁给许守靖?”虞敬虔皱了皱眉,心想不应该啊,父亲一直因为把虞知琼送去玉凉洲那件事而心怀愧疚,如今又怎么可能会反对虞知琼与心上人的婚事?

“老头挺敞亮的,一上来就问靖儿要不要娶我。”

“那不挺好?”虞敬虔有些不明所以。

“可是靖儿不愿意啊。”虞知琼笑吟吟地说着,熟媚的脸儿上满是不在意:“就算你二妹我愿意嫁,他不愿意娶呀……”

“……”虞敬虔。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

虞敬虔端起茶盏,战术性喝了口茶,余光瞥着虞知琼的表情。在发现自己二妹还是一副笑盈盈的,似乎一点也不伤心之后,犹豫了下,试探地问道:

“你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你不是喜欢许守靖吗?”虞敬虔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不讨厌与他接触而已。”虞知琼也没否认也没肯定,美眸中荡漾着点点涟漪,轻笑着说道:“况且,他这么为我着想,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有什么生气的必要?”

虞敬虔目光狐疑,有些搞不清楚虞知琼话中含义。

虞知琼瞥了他一眼,不做理会,目光流连在街巷。

有些人,对于感情的纯粹永远看的比其他事情重要。

她曾经也以为自己不在意。

但一想到那个小混蛋,站在自己立场上替自己考虑的模样,心底不由得为之一暖。

“就算他愿意,我现在也不会嫁。”虞知琼忽然笑吟吟地说道。

虞敬虔微是一愣,不明所以道:“这又是为何?”

虞知琼就十分诧异地看着他,“那老头就盼着我嫁出去,好让他宝贝孙子继承家产呢。我若现在嫁人,那就真没法再出手了,我可能如他的愿吗?”

“——”虞敬虔。

……

……

金光透过玉锁纹的窗棂洒入厢房,照在精致雕刻的红木家具上,就像是披着一层橘黄色的棉布;小桌上的香炉冒着盈盈绕绕的青烟,寡而不淡的檀香弥漫在房间内。

厢房深处,窗幔自两边撑起,床上坐着一名如画似仙的女子。女子仅着一件轻薄的白衣白裙,好似一层轻纱罩在身上,轻柔如烟,纤尘不染;面容清丽绝伦,远山峨眉,琼鼻挺翘,薄唇檀口。她紧闭着凤眸,任由乌黑的三千青丝披散而下,神情寡淡,好似独立在世间之外。

嚯——

厢房的木门被粗暴的推开,一名身着黑袍的少年脸带郁闷的走进房中。

听到这阵动静,赵扶摇心知没法打坐下去了,简单调息过后,缓缓张开了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大口大口往嘴里灌茶的黑袍少年。

黑袍少年似乎注意到了她投来的疑惑目光,有些随意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碰’的一声。

“你心不悦?”赵扶摇还是看着他。

许守靖干笑了一声,脱掉外套搭在横梁衣架上,旋即走到床榻旁,挨着赵扶摇坐下:

“被一个老狐狸阴了一道,这明天还不知怎么办……有点不爽罢了。”

赵扶摇抬手抚平许守靖的眉头,耐心地说道:“修行亦是修心,修心既是寻道。你要常持心境,处事无扰,无论何时何地,守清心、静思绪。”

许守靖很是随意地握住了赵扶摇丝滑娇嫩的小手,询问道:

“这就是许多修士追寻的,‘远遁红尘,静心出世’之道?”

“不是。”

赵扶摇稍微挣扎了下,发现这混蛋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也就任由他握着了,轻叹了口气:

“我只是想告诉你,随心而行固然无错,但切莫陷入其中,勿要在任何时候都任由一时之心左右行径。”

闻言,许守靖沉默了半晌,缓缓点头:“我懂你意思了,以后我尽量注意。”

赵扶摇并不觉得一直以来的习惯,可以轻而易举的改变,没有再继续叮嘱,无奈的扫了他一眼:

“药材都买了吗?”

“都备好了。”许守靖指尖凝聚出几丝灵力,在琥珀腰带上扫过,一个装地慢慢当当的布袋子就出现在了手中。

“寻一桶热水,全都泡进去。”赵扶摇凤眸微瞥了他一眼。

“好。”

许守靖对赵扶摇是百分百的信任,没有任何犹豫,又从腰带中取出一个快有两张桌子那么大的木盆,找客栈店家要了些热水,把什么药材啊,天材地宝全都一股脑的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许守靖回头看着赵扶摇,目光透露着询问。

“全都泡进去。”赵扶摇瞥了他一眼,神情淡然地说道。

许守靖微是一愣,看了眼木盆,木盆中的药材已经被热水化开,方才还清澈如镜的热水,此刻已经变成了近似透明的金褐色。

“泡进去了啊?”他摸了摸后脑勺,转头与赵扶摇对视,目光透露着疑惑。

看到许守靖一副‘你说的我都照做了啊’的表情,赵扶摇那张犹如出尘仙子的俏脸,罕见地透露出了几分无语的神情:

“你也泡进去。”

你人不进去,光扔药材有什么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