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御犼国,数千子民已经围绕在宫殿前,等待着即将出现的庄严一刻。
高台之下,八音迭奏,声势浩大,每一个御犼国的高位大臣都卑躬屈膝的跪坐在地,唯有御长风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拿着一本金丝制成的奏折,朗声宣布着。
“先公骤崩,归于五行。国公武如意,敢用玄牡,诏告皇天上帝,后土神只……”
铿锵有力的声音不断传递与御犼国的每一个角落,一众大臣们听到武如意这个名字,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至于为何说御灵尊是骤崩不说明详细的原因,总不能让周边的诸侯国都知道御灵尊是投靠了那些黑暗势力,一心想要带御犼国走上一条不归路。
不少御犼国的子民们还在议论纷纷,显然对武如意的身份十分的好奇。
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很多人都不太清楚,因此对武如意的了解也不深,甚至于连名字都没有听到过。
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继承国公之位,他们自然会好奇她的身份。
待到御长风手中的奏折念完,奏乐急转,突然变得气势磅礴。在高台下那条铺着长毯的尽头,李恪率先出现,随后,身着盛装的武如意也出现在李恪的身后。
两人圣袍加身,武如意在李恪的引导下跟在李恪的身后,昂首挺胸,一步步的朝着高台的方向走去。
两道威严的身影看起来是如此的协调,倾洒在两人身上的光辉更是将两人衬托的神圣不可侵。
通向高台的那条路并不长,但是对武如意来说却无比的漫长,仿佛通向了她人生的尽头。脚底下走出的每一步,似乎都在昭示着她以后需要付出怎样的努力。
机会是李恪帮她得到的,可是这机会对她来说究竟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只能靠她自己来决定。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李恪轻轻的握住武如意紧攥在一起的手,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纤细的手指也微微泛着凉意,代表着武如意现在的心情并不平静,哪怕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澜。
“嗯……”
武如意微微的对着李恪点了点头,脚底的步伐再次坚定起来,在李恪的帮助下,朝着那最高处走去。
没有人知道武如意心里现在的压力究竟有多大,而这份压力将会成为她前进的最大动力。
“加冕!”
等到李恪和武如意踏上高台,御长风对着下方的众人高喊一声,然后将手中的印玺交到了李恪的手中,在李恪耳边低声说道:“这印玺需要大长老交到国公的手中。”
李恪听了从容点头,接过御长风手中的印玺,随即转身缓步走到武如意的面前,在一众大臣高声整齐的的呼喊下,将手中的印玺放到了武如意伸出来的手中。
御犼国的部分子民见到御犼国的新一任统治者竟然是一位女子的时候都有些无法接受,可是在看到李恪这位天龙之子亲手将印玺放到武如意手心里的时候,他们又爆发出了一连串的欢声呐喊。
天子选中的统治者,绝对不会出错。
也正是因为御犼国子民对于远古天龙和天龙之子的这份愚昧的信任,让他们对远古天龙和天龙之子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反抗。
又有这种愚昧的信任并不是好事,可是这一次却给李恪省了不少的麻烦。
继位仪式顺利进行,武如意成为了御犼国新一任的统治者。
周围的诸侯国听到御犼国的新统治者是一个女人的时候都有些蠢蠢欲动,可是在得知御犼国的大长老已经成为李恪的时候,又不得不压下自己那股激动的心情。
得罪了李恪,让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整个大秦,甚至是整个玄幻大陆的讨伐,谁都不会闲的没事去招惹如此可怕的力量。
在继位仪式结束之后李恪等人并没有长时间停留,而是选择在第一时间赶往远古青铜的所在地。
分别的时候武如意和木灵一直将李恪他们送到御犼国的边境处才依依不舍的停下。
看着李恪的背影,武如意内心的想法也更加坚定。
无论如何,她都要在李恪再次回来之前有所突破!
转身走回到御长风的位置,武如意直截了当的说道:“提升我实力的修炼从今天开始吧!”
“你确定吗?那修炼十分辛苦,哪怕是男子都很难挺得过去。其实你完全可以用相对缓和一些的方法来修炼,只不过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而已。”
“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我去浪费了。”
望着李恪等人消失的方向,武如意目光惆怅的说道:“我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他的步伐,而不是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没有作为扯他的后腿……”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你就跟我来吧。如果在修炼的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否则对你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嗯。”
见武如意的表情如此坚定,御长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而那个方向并非是回到御犼国内的方向。而在御长风刚走没两步,武如意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木灵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迟疑了片刻,最后也决定跟上去看一看。
主人在离开之前对她有过交代,一定要照顾好如意姐姐,所以她要时时刻刻的跟在武如意身边才可以。
就像御长风所说的,前面等待武如意的那条路绝对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可是武如意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并且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既然没有捷径可走,那就付出比常人千倍百倍的努力,直到她抵达她想站在的位置。
一路蜿蜒,穿过密林,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山洞,武如意没有半秒的迟疑,毅然决然的朝着山洞内走去。
看着武如意的身影渐渐消失,御长风这才准备离开,结果一转身便看到想要冲进去的木灵。
“不可,这条路只能她自己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