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莫天行和天冥子那里。
收到血宗的来信,莫天行和天冥子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见识过李恪的实力以后他们千方百计的避免与李恪接触,找人的时候更是尽量不引起李恪的注意,却没想到李恪还是盯上了他们。
第一个是血宗,那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们的了?
莫天行的第一个举动便是去找魂族的人解决,天冥子的第一个举动却是与魂族撇清关系。
让他拿着他的人供那个什么魂族赌一把,他是绝对不会那么傻的。
只要是天冥子属下,所有人都将与魂族有关的东西丢弃,整个领地一如既往,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至于那些其他与魂族有关联的宗门,在得知李恪的到来以后也想出各种办法隐藏起真相,然后焦心想着李恪会不会直接解决了血宗,然后解决了血宗以后直接来找他们的麻烦。
总之现在整个血宗已经被这群人推了出去当挡箭牌,哪怕是莫天行与天冥子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混蛋!这群混蛋!到这种时候了一个个跑的比驴都快,想让老子给你们探路,甭想!”
大气浑然天成的房间里范痨一次次的破口大骂。
想起那群家伙的所作所为,范痨就忍不住对着自己的儿子范凌撒气。
“消息你是怎么传的,为什么这群家伙会这样?是不是你传递的消息出了什么问题?”
范痨恶狠狠地盯着范凌,那样子哪里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更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范凌被自己的父亲这么一盯,心里一慌,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
“儿子就是按照父亲所说的那样传的,绝对没有多说半句不该说的话啊!”
范凌委屈的就差直接抱着范痨的大腿痛哭流涕。范痨见范凌这表情不似作假,说的话也是痛痛快快,心里一闷将范凌推开。
“行了!老子的儿子在老子面前哭哭啼啼算什么德行!去查一查李恪的情况,看看那小子到哪里了!”
“是!”
得到范痨的指令范凌连忙从地上站起,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结果却是“嘭”的一声,直接撞在一人身上,撞得头晕眼花,险些站不住脚。
被这么一撞,范凌直接怒了。之前在自己父亲的面前承受的怒气此时都发泄在眼前这个不懂事的“宗门弟子”身上。
“你是没长眼吗?没看到我正要往外走?竟然敢撞我,还不跪下道歉!”
捂着鼻子一通乱骂,范凌似乎是觉得骂的不怎么爽,干脆一脚踹出,直接踹向眼前之人的膝盖处。
眼见着这一脚就要命中,范凌心中一狠,脚上力道加重,心中接连怒骂。
但是就在这已经收不回的脚即将落到眼前之人膝盖上的时候,另一只穿着黑绸布料,绣着火焰纹路的小脚突然出现,然后准确无误踢在范凌的脚踝处。
“啊!!”
一声惨叫,范凌吃痛,一个站不稳直接滚在地上,也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抱着自己的脚踝连声痛呼。
“混蛋!混蛋!竟然敢踢我!”
一声声的怒骂从范凌的嘴里喷出。
那女人刚才那一脚,竟是直接踢断了他的脚踝!
哪怕是痛的呲牙咧嘴了,范凌也没有停下嘴上的痛快。
但是很快,他就为自己之前所骂的话付出了代价。
黑色火焰在范凌的嘴张开的瞬间直接进入范凌的嘴中。
下一幕,范凌的嘴里开始发生可怕的变化。
唇舌被腐蚀,牙齿也开始慢慢地消失。
与此同时,那钻心挠肺的痛苦开始在范凌的嘴里蔓延开来。
“哈!”
范凌忍不住痛的张开嘴想要大喊,可是这一张嘴喊了这一嗓子,根本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有无力的哈气声。
而范凌这嘴一张,也露出了他嘴里的模样。
整张嘴巴除了外面那层皮,几乎黑洞洞一片。没了里面骨头的支撑,范凌的脸皮也只能无力的垂在脸上。
范凌自己痛的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范痨看了更是吓得直接说不出话。
哪怕面前被欺凌的是他的儿子,他也只会愣愣的看着,大张着嘴哼不出半点声音。
直到范凌因为这份疼痛晕了过去,范痨的注意力才从已经昏厥的儿子身上挪开,然后看向站在门口处的李恪等人。
傲然的身影仿佛在俯视着一切,令人不得不以敬仰的态度看着他。
冷风浮动,身上黑色劲装迎风飞凌,更在此人身上添足了一份霸气。
而这人正是李恪。
没有半点声响,李恪就这么带着女帝、烈焰和虚无吞炎等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要说血宗的弟子们当真如此弱小竟然没有发现李恪?
那也不是。
发现是发现了,毕竟李恪走的那么光明正大。
只是这些发现李恪传入的宗门弟子们还没有来得及发出警告,就已经被女帝等女一招击毙。
连命都没有留下,又怎么可能传的出李恪的消息。
整个血宗在得知李恪要来之后严防死守,在李恪看来还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实在没什么挑战性,更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想要知道朕在哪里?朕现在这不是站在你面前让你知道了吗?”
李恪看着范痨冷笑一声,随即一脚再次踢在范凌的膝盖骨上,“咔”的一声范凌的膝盖骨也应声而碎。
“你这儿子教导的不怎么样啊?见到朕这大秦的皇帝,竟然敢如此不敬?你说,朕是不是应该直接要了他的命?”
“不!不要!我还不想死!”
李恪这话一出,范痨还未作出回应放,范凌就已经忍不住嘶吼。
“我刚才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是李恪,如果我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那么做!”
范凌这话说的诚恳,可是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惨叫。
“李恪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又是一脚,李恪直接踢断了范凌的另外一条腿。
望着两条已经粉碎的腿,范凌除了痛的嚎叫,也只能无力的抱着自己的两条腿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