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头脑渐渐的清醒,知道她是怎么了。
其实她之前发烧的时候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会严重成了这样,她真的没有想到!
如今清醒过来,她也通晓医术之人,看着眼下的情况,她双手紧握成拳,看了一眼司玄墨那紧琐着的眉头,垂着眼眸地道:“二哥,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司玄墨十分烦躁,可看着她的样子他又只能是极力的隐忍着,只是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你现在好好休息,配合陆长安的治疗。”
颜惜月生怕司玄墨生气,也知道他生气的后果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她并没有委屈,而是立马乖巧的点头,“好,二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积极配合治疗,以后再也不胡来了。”
司玄墨神色清清冷冷地:“好了之后,要么就在陆长安的医院上班,或者是去国外,实验室以后就不要再靠近了。”
他当初就不该答应让她靠近实验室!
颜惜月一听他的这个决定,脸色一变,立马抬头想要解释:“二哥,我可以帮到你的,我……”
司玄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可以什么?”
颜惜月掌心紧握,她说:“二哥,我真的可以的,我真的可以帮到你的,这一次只是意外,我下一次不会再胡来了,我……”
司玄墨已然是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怒气,容景与在一旁见状,担心司玄墨的态度会刺激到她,便眉头紧蹙着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什么意外??”
说完,他盯着颜惜月,“惜月,你清醒一点,如今的事实证明,你帮不到我们,你非但帮不到,相反还会害了你自己。”
她以为她是她父母吗?
她没有她父母在医学上的天份,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唯一的优势就是体内有抗体,很多病毒对她免疫,但不代表所有的病毒都对她免疫,她身为一个医生,如今这样子的结果难道还不明白?
颜惜月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看了一眼纪南风,又抬头看着司玄墨的时候她还想要解释,只见司玄墨神色淡淡地说:“就这么定了,你好好养身体。”
颜惜月手中的拳头微微紧握,她还想要解释,可是她知道此时什么也解释不了,若是再多说什么,只怕真的会惹恼了司二哥。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我会好好配合医治的。”
无论如何,都要她的身体好了之后再说!
她也知道这一次的试药没有成功惹恼了二哥,如果她的身体没有好转,只怕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先好起来!
二哥和长安也一定会救她。
她不会有事的。
她也相信,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陆长安看着颜惜月那模样,微叹了一口气,心底升起来一丝丝的怜爱:“别担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容景与瞧着陆长安这样子,撇了撇嘴,不过看着颜惜月的情况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几个人探望了一下,也没有在病房呆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陆长安确定了一下颜惜月现在的情况稳定下来,便也跟着容景与和纪南风一起去吃饭,容景与看着司玄墨一起,“二哥,一起去吃个饭啊,我们几个好久没聚了。”
司玄墨摇头拒绝,“我不去了,我还有事。”
说完,他打开手机准备给叶染打个电话去找她,这才发现她回来了微信说晚上要陪人吃个饭,让他今天别过来了。
司玄墨:“…………”
容景与好奇地问:“什么事啊?”
司玄墨抬头,把手机踹回了兜里,“没事了。”
容景与一愣,“啊,怎么又没事了?”
司玄墨盯着他看了一眼:“有问题?”
容景与果断的摇头,“没问题没问题。”
几个人来到了医院旁边的一家餐厅,这一家餐厅是容景与开的,餐厅固定给容景与留了包厢,几个人进来包厢后,门一关就隔绝了外面的吵闹声。
这里位置极好,餐厅位处于56楼,一眼看过去,将整个帝都的景色尽收眼底。
只是看着旁边的医院,想到医院里面的颜惜月,容景与这一会儿倒是丝毫不客气,“我说陆长安,你当初不是说颜惜月她懂得分寸不会试药吗,怎么还是让她试了药?”
他有的时候是真的很烦颜惜月的自以为是!
还发真以为自己也是一个医学天才吗?
陆长安也很烦躁,“又不是我让她试的药。”
容景与白了他一眼,“可她一直想要试药,我们都知道,所以才不让她去实验室的,偏她一直求你,你就答应了下来,还说她懂得分寸,这不怪你怪谁?”
陆长安:“…………”
想到这些事情,他越发的烦躁,伸手扯了扯衣领子,整个人摊在了沙发上,再也没有在医院时候的斯文儒雅。
这么说他确实得背这个锅。
纪南风看着大家的样子,轻咳了一声:“行了,现在已经这样了,说什么也没用,只要长安能救她就行。”
司玄墨整个人坐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双眸猩红而又狂躁,仿佛是随时会爆躁起来一样,最后,却又极力的忍耐了下来,抬头看向了陆长安,眼眸皆是阴郁之气,“长安,无论如何,拼尽一切代价,也要救她。”
她不能死,不能出事。
这是他欠她的!
陆长安端起来面前的水一饮而尽,稍冷静了一下,“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纪南风看着几个人担心的样子,他转移开话题说:“对了,二哥,我听你家管家说,你下午被司爷爷拉出去相亲了?”
容景与:“相亲?”
他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不是吧,二哥,你竟然也会相亲?”
陆长安也是扭过头来,“跟哪家的姑娘相亲?”
纪南风立马兴致冲冲地说:“我八了一下,说是司爷爷的朋友,管家也不知道呢,二哥,是什么人啊,这么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