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邪教徒的身影。”
“没问题,不用太担心我。”
侦探先生用英格兰绅士独有的幽默感说道,
“而且,我的身后不是还有专门负责西街区的威利·罗宾斯警长吗?”
“如果说你们两人参加的是意大利面烹饪活动,那我估计会更放心。”
助手小姐轻轻踮起脚尖帮他抹去了他身后风衣上的灰尘。
也正在此刻。
警长先生也从下水道石头阶梯处走了上来,
他笑着说道,
“如果参加的是意大利面烹饪竞赛,不需要莱茵侦探,我自己就能拿冠军,我先走了,警局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罗宾斯警长做事情不像那些贵族一样太过注重礼仪和章程。
或许是因为工业革命的改变。
旧时代的灰尘正被一点点扫进北爱尔兰风车之下的麦田里。
“意大利面还是很不错的。”
红衣少女提出了小小的建议,
“我们下次晚餐或许可以去伦敦河畔的高档餐厅点一份。”
“到那时,需要我在银质烛台下面白色餐巾布上面放一束红色的玫瑰花束吗?”
侦探先生温和且优雅的说道。
莱茵先生是一位遵守礼仪的英格兰绅士没错。
但他可不是一位木头。
“这句话我可不能当做没有听见,亲爱的大侦探先生。”
少女注视着莱茵,话语里也多了些淡淡的欣喜。
她驻递给他了一块手巾。
然后询问起了最近碰见:
“今天出现警署死者,这件事情和我们前几天收到的那一封邀请函有关吗。”
“你是指麦克米伦伯爵家小姐的在兰贝斯区举行的成年礼晚会?”
莱茵侦探接过手巾顺便擦了擦刚刚接触过下水道留下的污垢。
对于案件侦破线索的发掘。
两人早就有了默契。
顺着积水的街区走回了侦探事务所。
侦探先生微微耸肩,
“本来我还想以贝尔法斯特海港竣工为由拒绝这次成年礼晚会,现在看来不的不去了。”
“莱茵,你不喜欢贵族宴会吗?
我还以为上次法兰西之旅被那群邪教徒破坏了宴会,你会有些失望呢。”
在红衣少女继承了自己父辈的传承下来的贵族身份。
现在也是名副其实的上议院成员之一。
但少女以前作为子爵很少参与类似活动。
反而是在成为了莱茵侦探的助手后,却收到了更多的邀请函。
听到她提出了这个问题。
莱茵侦探便温和的给与了回答:
“算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参与贵族们举办的晚宴能让我直观的对每一位上院的贵族建立行为及表达方式上的侧写。
但坏处就是总能让我看出这些人隐藏在华服下面的虚伪。”
“这就是贵族。”
红衣少女推开了事务所的棕色木门。
从某种程度上说,自那个雨夜过后,她对于所谓贵族的弊病了解的就更多了。
电影中时间逐渐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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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电影外。
属于现界北回归线内的江南天空还依旧晴朗。
顾流年手上拿着插好烤鱼的木杆,然后把它放在无烟煤堆好的小火堆上,动作看上去倒是很娴熟。
只是他的手上也不免沾了些黑色的无烟煤渣滓。
“顾导师,你真的会烤鱼吗?”
杜双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仿佛是刚从地下矿井里爬出来的顾流年笑着跟她们比了一个大拇指。
他自信的说道:
“你这是小看一位曾经想要成为烧烤摊摊主的野外求生大师手艺。”
“抱歉,我一直以为你生活技能很差呢。”
杜警官把烧烤粉递给了他。
“看来,下次如果守夜人有野外集训,大概灵能学院可以派他们最受欢迎的男导师来进行带队了。”
“那还是不必了,请容我拒绝。”
少年则看着电影中推进的画面悠闲而又平静的说道,
“我以前也是在乡下长大的,在夏日的长廊中晾晒梅子干和柿子干。
去大概算是远方亲戚家的田里收获水稻,然后偶尔从水稻田里抓几只稻蟹。
当然,也有什么事情都不坐,只是躺在屋子里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和仿佛白絮一边的云彩向着远方飘去,应该是当时的风向或许是北方吧,记不清楚了。”
说到最后,他禁不住笑了笑。
也正是在此刻。
烤鱼的香气与调料撒过后冒出的呲呲声完成了最后的协奏。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事情让我很难和你联系上,那最后这点,倒是让我感觉看见了你现在的影子。”
红衣少女说道。
她眼神从电影中伦敦雾都转移到现界远方的清澈河水处。
“只是对于我而言,记忆中能够再回忆起的事物越来越少了。”
顾流年为了表示着自己烤的鱼无毒,
率先拿起一串尝了尝味道。
“鱼味道很不错。
当然安然你说的事情其实我也有同感。
譬如我们过年时去清河乡采购年货的那间粗点心铺子。
曾经云州市临山的村落都有很多,但在这三十年里也逐渐消失了。
就像电影中的英联邦贵族一样。”
祝一一也丝毫不担心般开心的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串烤鱼,
“英联邦的这些贵族阶级还挺复杂的,我不太懂。”
“那些事情其实并不需要太懂,肯定没有烤鱼来的有意思。”
顾流年笑着回答道,
“盎克鲁-撒克逊人,是传说中的凯尔特骑士王亚瑟的手下败将。
在《wivesanddaughters》中,汉姆雷老爷,很为自己是到英格兰最早的撒克逊人而骄傲。
其实,之前,英格兰是凯尔特人的天地,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是来自日耳曼的入侵者,经过长达3个世纪的征服与混合,几个民族融为一个民族,才有了今天的英格兰人。”
伴随着他简单介绍说法。
【蔚蓝曙光】画面伴随着马车摇铃的响动声。
侦探先生与他的助手小姐来到了宴会厅的门口。
“侦探先生,假如兰贝斯区没有伐木人遇见灾难,那我们或许也不会被邀请到这次属于伯爵女儿的成年礼宴会厅中了。”
“那可不一定。”
侦探先生优雅的带上了自己黑色的礼帽。
他跟门口负责接待的侍者递出了涂抹上烫金字体的邀请函。
而后才接着说道,
“很有可能,在那个伐木人赴难之时,一些植根于法国或挪威森林里正在生长的树木,也早已经让名为“命运”的伐木人打上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