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傅心念的话,时惟音的心猛地一颤。
傅行北竟然杀了傅心念的母亲!
这也太残忍了!
“念念。”时惟音有些不敢相信,“是不是误会?你爹地他怎么可能……”
“我问过他了。”傅心念扑闪着泪眼,“他承认了。”
听言,时惟音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完全不敢相信傅行北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看见痛哭流涕的傅心念,时惟音赶紧将他拥入怀中,柔声轻哄。
她更加心疼傅心念,小小年纪,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呀!
……
傅行北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发现时惟音收拾好了东西,明显是要离开的。
她脸色很冷,丝毫没有一点儿看见他的喜悦,让他的眸子又暗淡下来。
“如果你好些了,我们去一趟公司吧!”时惟音轻声,“我想把自己身上背负的冤屈洗刷掉。”
她虽然天天在家里躺尸,但是,也没耽误正事。
傅行北轻咳了两声,脸上的神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陈叔想要扶他,他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时惟音身前。
“是这里布置得不够好吗?”傅行北问,“我以为,你会喜欢这里。”
时惟音愣了下,随即,皱起眉头,“这里有什么好?我为什么要喜欢这里?”
傅行北的眸子变得更加暗淡了,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你还想要什么?”
“我没什么想要的了。”时惟音别过眼,“傅先生,我想,有些话我早就说得很清楚,你也听得很清楚!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如果念念有时想到我那儿去小住,你能允许。”
傅行北:“你想要他?”
时惟音不明白傅行北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毕竟,他才是傅心念的合法监管人!
但还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回复道:“我说想要,你就给吗?”
傅行北几乎不假思索:“给!”
就在这时,傅心念冒出个头来,看着傅行北,一时间,不知是该伤心还是该开心。
他早就知道爹地不喜欢他。
但他没有想到,爹地这么轻易就把他送人。
对上傅心念看过来的视线,傅行北有瞬间慌乱,想要解释,话语到了嘴边,却又变得很迷茫。
“傅行北!”时惟音紧紧牵住傅心念的手,“没错!我确实很想养念念!我也有能力将他养得很好!但是,我不得不说一声,你真的是个混蛋!”
说着,她就蹲下,问傅心念:“跟妈咪走,好吗?我保证,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绝对像亲生母亲那样好!”
傅心念点了点头,拉着时惟音的手就去收拾行李。
“别收拾了!不稀罕这些!”时惟音道,“我全部都给你买新的!”
看着这一大一小怒气冲冲的模样,傅行北就站在旁边看着。
仅仅是看着这一幕,他都觉得格外温暖。
哪怕他们是在商量着离开,但却是如此的鲜活……
时惟音跟傅行北来到公司,一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于是,他也没有跟她说话。
对于她又来到公司的事,其余员工都显得格外诧异。
毕竟,时惟音闯了那么大的祸,最终就那么轻易地全身而退,在大家看来还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会议室里,时惟音将搜集来的证据全都摆放出来。
其实,这并不是一次很完美的陷害计划。
她找了两个私人侦探,对方就给她把事情都搞定了。
事情顺利到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一件时惟音是被冤枉的,而她又是傅行北的心尖宠,股东们一个个都赶紧改口。
“司小姐,我们误会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相信通过这次的事情,司小姐与傅总的感情会更加情比金坚!”
“祝福司小姐与傅总,等时机到了,可一定要请我们喝喜酒呀!”……
时惟音想要解释自己跟傅行北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可看他一点儿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板着一张脸仿佛很高冷的样子,她索性白了他一眼。
算了!
懒得解释了!
反正今天就是看见他的最后一次了!
以后,眼不见为净!
时惟音走出会议室,来到办公桌,收拾了些自己的东西,瞥见旁边张一的办公桌上有几张照片,而且都很眼熟,她不由拿起来看了看。
果然,照片上是她找的私家侦探的照片。
怎么会在这儿?
正好张一回来了,见时惟音手里拿着照片,尴尬地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时惟音问,“你怎么有他们的照片?”
“司小姐。”张一长长地叹息了声,“你这么聪明,难道,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时惟音狐疑地打量了张一一圈,然后,试探地问:“这两名侦探,根本就不是我恰好找到,然后他们恰好给我找到了证据。这一切,都是傅行北在背后做的?”
张一点了点头。
“我们傅总,所有人都误会他不是个好人,冷得就像座冰山一样,但其实,傅总人很好的!”张一道,“其实,一开始,傅总就相信你不会做那种事。所以暗中派了人去调查。知道你不肯接受他的帮助,所以,就只能将一切做起来水到渠成了。”
听言,时惟音的脸色僵了僵。
傅行北他……
“司小姐,你别离开我们傅总吧!”张一拜托的语气,“你是唯一让他振作起来的人!如果你一走,还带着小公子走,那他就更加没有念想,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呢!”
“他……”时惟音想到了主卧里的那口棺材,“他到底经历了哪样不为人知的痛苦?”
“傅总的事我不方便多说,总之,你看见网上的那些报道全部都是傅三少故意抹黑的。”张一解释,“你和傅少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傅总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时惟音看着手中这几张照片,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向傅行北所在的地方走去。
与此同时,傅行北正在跟人争论有关时惟音的问题。
“她不是那种人!”傅行北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没有肇事逃逸!她也没有抄袭画作!她更没有知三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