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极为轻柔的替段凛包扎着伤口,眼神始终没有看向段凛。
“宁儿?”
“砰砰。”
段凛终于忍不住唤了一声,门却忽然被敲响了。
“进来。”
段凛不耐烦的看向门口,迟临带着几人推门走了进来。
“帝少,属下防护不利。”
迟临一看房间里血腥的场面,急忙低下头惶恐道。
“不是你的错,是别墅内部有人作乱。”
段凛冷着脸看向燕宁,对方已经帮他包扎好了伤口,他直接伸手一把将对方搂入怀中。
燕宁并未反抗,任凭他将自己拦腰抱起。
“处理干净。”
段凛冷冷的吩咐完毕后抱着燕宁走入对面一个新的房间。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燕宁的心头一颤,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段凛一眼。
段凛的眼眸深沉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是抱着她的力道很紧。
男人抬脚走向床边,要将燕宁放在柔软的床上。
“脏。”
燕宁蹙眉看着男人,双臂始终挂在他的脖颈上,她的声音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显得软软的。
段凛的眼底柔软下来,他低头看了眼燕宁身上染血的衣服,又重新将她抱了起来。
“脏我们洗洗。”
男人说着已经走向浴室,燕宁的瞳孔一缩,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浴室门已经关上了。
随着花洒被打开,温热的水滴落在燕宁的身上,她终于慌了神。
被淋湿的水湿哒哒的黏在她身上,呈现出她曼妙的曲线,羊脂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水流带走了她身上的血污。
燕宁只觉得有些昏沉,眼前也越来越朦胧,只能看到男人那张英俊的脸。
段凛看着怀中少女微红的脸颊,他鬼使神差的附身靠近,炙热的吻落下,却不同往日的温柔带着些许霸道。
灯光下浴室里雾气弥漫,两个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依稀可见被淋湿的衣衫掉落在地上。
翌日,别墅一楼内。
“哎,你们听说没有?虞婉约的骨灰被人给偷了!”
大厅内一个女仆左右观望见没人后神神秘秘的说道。
“这事谁不知道呀!今天早上的新闻就闹的沸沸扬扬的!你说虞家都落魄这么多年了怎么一出什么消息还是头条新闻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 我说这虞婉约就是活该!当初就掳走乔家的女……”
另外两名女仆凑了上来,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女仆捅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楼梯处。
燕宁面色冰冷的站在楼梯处,目光落在了几个女仆身上。
这几个女仆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不过让她最关心的还是虞婉约骨灰被偷的事。
“你,过来。”
燕宁直接伸手指了个女仆,女仆胆战心惊的走了过来。
“虞婉约的骨灰被偷了?”
燕宁犀利的眸光在女仆身上扫过,将对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夫人,小人不敢撒谎!千真万确啊!今天新闻头条都是这个,您若是不信可以仔细调查,句句属实啊!”
女仆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上,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惧之色是不能作假的。
“我知道了,下去吧。”
燕宁的脸色沉了下来,她说罢便抬脚继续朝楼下走去,恰好看到了刚从外回来了段凛。
“宁儿,你怎么出来了?”
段凛刚步入大厅就看到了燕宁,他露出一个极为温暖的笑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替燕宁披上。
燕宁不动声色的伸手拉了拉西装,西装上残存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带着一股淡淡的烟味。
他又一次抽烟了。
“虞婉约的骨灰被人偷了?”
燕宁抬起头看着段凛,蹙眉严肃的问道。
“是。”
段凛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他偏头看了眼正在打扫卫生的几个女仆,无奈沉声回答道。
“有线索吗?”
燕宁沉默了半晌,最终用低沉的声音问。
她并不是为虞婉约的事情发愁,而是担心虞婉约的事情有蹊跷,背后或许隐藏着什么。
“暂时没有,火葬场负责的那个员工昨天惨死家中,就连他所有亲人也一个不剩,现场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段凛也凝重下来,看向燕宁的眼底有些心疼,但是他却并未表现在脸上。
昨晚燕宁的话仍旧记忆犹新,他知道燕宁向来不是说空话的人,她昨晚的话值得深思。
“虞婉约,那就只能依靠作案动机来找了。”
燕宁的面色沉重,说罢一抬头就看到段凛微白的脸色,他昨晚一 夜都未睡好,但这并不是导致他这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