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顿时有些怒了,一把将女仆推开,连带着她端来的汤碗也掉落在地上。
“帝少饶命!我是来送药的!”
女仆被推倒在地上也不敢生气,反而慌忙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段凛黑眸冷冷的扫过她,一边伸出纤长的手指在旁边的水盆里清洗着,目光却触及到了摔碎在毛毯上的汤碗上。
此时毛毯被药汤沾染的地方赫然变成了黑色,上面还带着点点腐蚀的痕迹。
段凛顿时了然了一切,身上暴戾的杀气在一瞬间散发。
“帝少明鉴啊!这就是傅江少爷给我的药,要是傅江少爷想害你呢?”
女仆一见着情形彻底慌了,狠狠低着头不敢看段凛。
“我还没问你就全招了。来人,拖出去废了。”
段凛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高大的身影俯视着女仆,一种极致的威压瞬间袭来。
“帝少饶命啊!我是冤枉的!”
保镖瞬间从外面走了进来,拉起不断挣扎痛苦挣扎的女仆向外拖去。
“舌头也不用留了。”
段凛有些烦躁的避开目光,心中压抑的怒火正无处释放,这个女仆恰好撞在枪口上。
窗外的雨下的正大,他脑海中再次回忆起曾经和燕宁一起度过的日夜,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客厅里。
“哎,你有没有听说?帝少和燕宁夫妇关系做废了!你们说是怎么回事啊?”
“我之前可是帝少给她布置了花,你看衣帽间都是帝少给她买的东西,她就是不知足!居然和帝少解除关系!”
“那消息不是帝少手下传出来的吗?你怎么不说是帝少花心抛弃了燕小姐啊?”
“抛弃她?你没看咱们帝少还病着呢嘛!相思病!”
两个仆人守在客厅门口,和另外两个保镖聊的正火热,完全没听到背后的脚步声。
“看来你们的舌头都不想要了?”
段凛径直走到客厅门前,冰冷的声音吓得两个仆人慌忙跪在地上。
“帝少,我们错了!”
另外两名保镖也很识趣的跪在地上,不仅擦了把额头的汗水。
“滚。”
段凛抬眸看向窗外黑暗笼罩的夜空,萧瑟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冥宗基地二楼的房间内,冥狄看着眼前烛光下面容姣好的少女,黑眸略显深沉,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燕宁一直注视着窗外的雨,也是为了避免回答冥狄的问题,直到冥狄再次触摸到她的手。
她条件反射的收回手,有些警惕的看向坐在对面的冥狄。
“你所谓的愿意臣服与我,就是这么臣服?”
冥狄也不生气,只是将倒好的红酒杯端到燕宁面前,一边将旁边椅子上的花簇里摘下一朵玫瑰。
他只是轻轻将玫瑰把玩在手里,那艳丽的颜色在烛光下有几分柔和。
“我是杀手,不是谁的妻子。”
燕宁回眸看向他,知道对方不愿轻易避开这个话题,只能选择正面回答。
同时她也接过了冥狄递来的红酒杯,只是鼻尖微动后便放在一边。
“杀手?臣服与我不应该是遵从我的命令吗?”
冥狄却抬手拦住了她放下酒杯的动作,忽然起身靠近,另一只手将那束娇艳的红玫替她带在耳上。
燕宁的表情微微怔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异常的画面。
画面中的她面色冰冷,段凛正将一个花圈一样的东西戴着她脖颈上,地面上也是铺满了花朵。
“阿凛……”
她下意识的便唤了出来,黑眸中蓄积起一丝晶莹,虽然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画面,却让她不由的心底一颤。
“啪……”
一个极其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抽在她的脸上,瞬间她的嘴角溢出一串猩红的血液,一头墨发都有些凌乱了。
然而冥狄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手掌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强大的力道迫使燕宁和他对视。
“燕宁!我说过你要遵从我的命令!喝了它!”
冥狄的面色微微有些狰狞,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双眸也开始变得猩红。
他端起桌上那杯红酒举到燕宁面前,一边强硬的掰开她的唇瓣想将红酒灌进去。
“滚开……”
燕宁再也忍受不住眼中的厌恶,拼尽全力挣脱开冥狄的束缚,却因为惯力跌倒在了地上,本就虚弱的身体现在更是呼吸都有些不均匀。
“燕宁!我是你的主人!”
冥狄手掌死死攥着高脚杯,他的声音中充满怒气,而此时桌上的餐具掉落在地上摔碎。
“相信冥狄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燕宁抬手拾起一块碎裂的瓷块,手掌都被锋利的瓷块划破流下猩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