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早知道他就应该听傅江的,不喝那么多酒了。
头部的疼痛逐渐消失,燕宁的眼前也逐渐恢复了清明,入眼却看见段凛那张放大的俊脸。
“你要做什么?”
燕宁抬手一把抵住他的胸口,眸中闪烁着寒芒。
“我?”
段凛目光看了一眼身下,自己焦急之下竟然已经和燕宁零距离了,他耳尖不自觉染上一抹红晕翻身躺在一边。
“有血腥味?”
燕宁鼻尖微动,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
段凛没想到燕宁的鼻子这么灵,隐藏住手上的鲜血:“没有。”
“你还不能死。”
燕宁翻身一把抓住他的手,看到他手上的鲜血时蹙眉说道。
“宁儿心疼我?”
段凛眸光微闪,心头升起一股暖意,但显然他是想多了,燕宁下一句直接打消了他所有幻想。
“我的头痛还没治好。”
燕宁强硬的直接一把将他的西装撕开,巨大的力道竟然直接将他纽扣都崩掉。
他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段凛嘴角抽了抽。
这么粗鲁的吗?这算不算她在耍无赖啊?
段凛唇角轻笑,他很喜欢被耍无赖。
“撕拉……”
燕宁竟然直接将他昂贵的衬衫撕开,撕下一块布条来,一把将他剩下的西装扯掉。
“宁儿这可是提前把老公的身子看了,可得对我负责啊。”
段凛挑了挑眉,故意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那我让你看回来。”
燕宁淡淡的走到他身后,一句话差点没让段凛吐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段凛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燕宁,嘴上完全是一本正经的在胡诌。
燕宁冰冷的暮光女触及到他背后的伤口上,白色的纱布透出大量鲜血,她好像知道段凛脸色这么白的原因了。
她的动作很熟练,只是几秒后就完成了包扎,熟练的像是做了千万遍一般,但她完全是肌肉记忆。
“曾经我也为宁儿这么包扎过,还记得吗?”
段凛垂眸,浓密的睫毛挡住了黑眸中的思绪,因为他知道从燕宁眼中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那还不如不看,还能自欺欺人一番。
“我之前……认识你?”
燕宁的眼中划过一抹异样,这几天这些人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而且发现了她的杀意之后,不但不将她除掉反而要和她做什么约定,甚至眼前这个男人总是会让她有种熟悉感。
燕宁虽然忘记了一切,但她作为职业顶尖鲨手的智慧还在,自然会起疑心。
段凛的眼中一亮,抬眸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少女,月光下她那双清冷的美眸泛着寒意,硬生生让他的心情再度跌了下去。
“宁儿不记得我不会勉强你。”
段凛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却多了几分苦涩和惨然。
现在这样倒是挺好的,至少燕宁还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
“把话说完!”
燕宁却有些不乐意了,此时她的疑心还重着,段凛只说一半自然让她心急。
“你想听?”
段凛笑容甚了几分,没有了刚才的无奈而是多了一丝戏谑,微微挑眉看着燕宁。
燕宁哪里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直觉有些不对劲,但在疑心的催动下迟疑的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明天陪我出席宴会,我就告诉你。”
段凛却不下她的台阶,将身上被撕坏的衣服丢在一边,抱起被子就躺在了床上。
闭眼,装睡!
燕宁的嘴角抽了抽,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有点……憨?
段凛既然不说,燕宁便也不再问了,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回忆着刚才冥狄说的话。
三日之后……杀了他?
幽冥别墅外,悠扬又清冷的笛声很轻,皎洁的月光下却别有一番风味。
“帝少,这是您要的。”
迟临手中端着一个包装奢华的礼盒,恭敬的放在客厅的桌前。
“放下吧。”
段凛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女仆还在给整理西装,迟临也放下走了过来。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燕宁恰好从楼上走了下来,听到段凛在问那个姿色不错的女仆,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帝少,我是昨天刚来的。”
那个女仆顿时露出喜色,本来她便对自己美貌有几分自信,现在更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毕竟段凛可刚传出消息是EAT世界顶级组织大佬,被大佬看上那也是无尽的风光。
然而段凛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感觉遍体生寒。
“拖下去,废了双手。”
段凛的声音极为平淡,其中冰冷更多一些,他还并没有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