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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题,令简灵溪尴尬不已,还能不能好好吃顿饭了?
简灵溪忙站起来:“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坐下。”古雅和南宫萧谨异口同声地说。
古雅拉了下简灵溪的手臂:“女孩是公主,就应该被人伺候着。”
简灵溪不安抬头看了南宫萧谨一眼,没想到南宫萧谨非但没有生气,还赞同地点了下头。
果然男人心才是真正的海底针,她是半丝都分析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了。
她本来也不是很聪明,现在还是把精力放在治疗梁小蕊上吧。
只是,她想安静,身边这两个男人却不让她消停。
俩人像是在竞赛一般,一个劲给她夹菜。
古雅给她夹了一块清蒸鱼,南宫萧谨就给她剥了一只虾。
古雅给她夹了一块蛋卷,南宫萧谨就给一根青菜。
不消多时,她面前的盘子已经堆得像小山一般高了。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筷子,仿佛轻轻一碰,碗里的菜就要坍塌了。
简灵溪好为难,她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她好。可是,能不能表现得正常一点,自然一点,不要给她这么大的压力啊?
她真的心好累啊。
古雅瞪了南宫萧谨一眼:“还说你会好好照顾你的女人,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让她这么为难,这就是你的照顾吗?”
简灵溪神经一颤,心在哀号,不是吧?古雅这是要做什么啊?
她胆战心惊看向南宫萧谨,他的脸色却没有她想象的难看。眉心深锁,似在思考古雅的话。
“我吃饱了,我去看看小蕊。”简灵溪顶不住压力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你一口没吃,就饱了?你吃的空气啊?”古雅谁的面子都不给,直接戳穿。
简灵溪朝她投去哀求的一瞥,古雅立刻说:“别这么看着我,对我撒娇没有用的。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我是不会对你心软的。”
“……”简灵溪无语了,古雅这是怎么了?越来越奇怪。
“古雅,你说得对。我们之间的事,不应该牵扯到灵溪,更不能让她左右为难,这一点确实是我的疏忽。灵溪,很抱歉。”南宫萧谨突如其来的体谅和道歉,简灵溪不知所措。
哎,她根本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感觉是因她而起的,但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做错了什么?
“好,南宫萧谨,你能这么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能道歉,真是条汉子。”古雅大声赞道,简灵溪更是一头黑线。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给她解释一下?
说完,古雅站起来,掩门而去,将空间留给他们小夫妻。
简灵溪感觉压力减轻了一半,张了张嘴想问,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只能看着南宫萧谨,希望他能行行好,发发善心,给她解释一下。
谁知道,南宫萧谨只是掩嘴咳了一下,便说:“饭菜都凉了,我给你盛碗汤吧。”
被他们的莫名其妙折磨得神经有些衰弱了,简灵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忽略他们之间诡异的行为,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治好梁小蕊。
简灵溪本来就胃口小,又被古雅和南宫萧谨之间的神秘莫测,弄得心烦意乱,只喝了一碗汤就饱了。
她敲响了内室的门,立刻听到南宫雷鸣的回应:“请进。”
医者的本能,简灵溪第一眼先观察南宫雷鸣的脸色,他看上去精神尚可,但他现在亦是病人,不能陪伴梁小蕊太久。
“感觉怎么样了?”不是她没有礼貌,而是她仍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
哎,这样的关系,每次开口都觉得尴尬。
南宫雷鸣是个细心的男人,他看出了简灵溪的尴尬,笑了笑:“我挺好的,你放心吧。灵溪,你和小蕊是好朋友,如果不介绍的话,你可以喊我一声叔叔。”
“好。”简灵溪张大了嘴,过了一会儿才应下。
“叔叔,你吃饭了吗?”这么一来顺口多了,不会显得没有礼貌又尴尬。
“嗯,刚刚吃了点。现在非常时期,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南宫雷鸣很顾大局,半分都不想让简灵溪为难。
如果每一个病人都这么配合,让她省心,她治疗起来将事半功倍。
“小蕊,你感觉还好吗?我给你把下脉。”简灵溪来到梁小蕊病床边,温柔地说。
“我挺好的,灵溪姐。”有了父亲的陪伴,心底不再那么彷徨,梁小蕊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分别给俩人把了脉,确定他们暂时不会有大碍后,简灵溪一颗心才放下。
“叔叔,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过度劳神,去休息吧。”简灵溪站在医生的立场上说。
梁小蕊满脸忧心:“爸爸,你还好吗?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一直缠着你,你快去休息吧。”
倾身,拍了拍女儿的手:“小蕊,别担心,爸爸是成年人,我心里有数。而且,爸爸答应过你,会好好保重自己,将来更好地陪伴你,爸爸一定会做到的。”
“嗯。”听他这么说,梁小蕊纠结的眉心才舒展开来,还是一直叫南宫雷鸣回去休息。
他本来就是来让女儿安心的,如果他的陪伴给她造成的心理负担,就适得其反了。
南宫雷鸣对梁小蕊说:“那爸爸等你睡着了就离开,好不好?你乖,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好。”梁小蕊十分听话,乖乖闭上眼,倦意很快袭来,她陷入了沉沉的梦境。这一回,梦中不再只有面目狰狞的怪兽,还有鲜花和糖果。
待梁小蕊睡着了,南宫雷鸣才轻声对简灵溪说:“灵溪,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上前推着他往外走,简灵溪问:“叔叔,你还回原来的房间吗?”
“是。”南宫雷鸣没有迟疑。
简灵溪欲言又止,终化成一场叹息。
“灵溪,我的事,你都清楚,有什么疑问不必憋着。”南宫雷鸣相当善解人意。
“你不恨梁安琪吗?”终于,她还是问出了口。
看了眼沉睡的梁小蕊,南宫雷鸣幽幽一叹:“我们边走边说吧。”
“好。”简灵溪推着他出了内室,所幸的是南宫萧谨不在,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父子俩的心结,她暂时帮不上忙。
而且,南宫雷鸣现在的身体也不宜激动。
恨了二十年,怨了二十年,要他一下子就原谅是不易的。这些事,还是慢慢来吧。
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简灵溪,没有看到南宫雷鸣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
走在夏夜微风徐徐的走廊上,天边一轮圆月高挂,洒下斑斑晶莹,衬得夜色都温柔了起来。
沉默的时间并不尴尬,好半晌南宫雷鸣才叹息般开口:“如果没有安琪的强迫,我的人生将是不同的风景,但未知的事,我也不敢保证会更好,或是更差。”
“她很执拗,一旦认定的事,绝不回头。她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否则,绝不罢手。这样的她很可怕,她一旦发起疯来,不管不顾,不惜毁灭一切。我只是个平凡的男人,为了保护更重要的人,我只能顺从她。不管多不甘,多屈辱。”南宫雷鸣声音平静讲述着和梁安琪之间的一些过往。
他用最平静的语言来讲述这段跌宕起伏的虐恋,简灵溪听得很揪心。可想而知,身处其中的他有多么痛苦。
而他的痛苦是多重的,不仅来自于梁安琪的纠缠和压迫,更有外界对他的批评和亲人对他的怨恨。
听了一段,简灵溪只觉得他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一种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