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适合当夫妻,适合当情人,是吧?你们把我置于何地?一个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的保姆吗?王威,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林暄大声控诉,王威被逼得节节败退。
看出了林暄的意图,赵珍出声怼她:“别把自己说成圣母,你不配。林暄,我刚开始很感激你的帮助,也觉得对不起你。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只再说一遍,我跟王威真的只是酒后一时冲动。我没打算和他在一起,更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你口口声声指责王威和我,不就是为了掩饰你的过去吗?你明知道王威和李军的关系,还愿意接受他的安排和王威在一起,我真的是搞不懂你的心思。身为女人,角色互换。李军曾经抛弃了我,现在我这么落魄,他却活得风光无限,还把我介绍给他瞧不起的弟弟,我唯一的想法大概就是报复。把他们一家人弄得鸡犬不宁,甚至家破人亡。”
“我没你那么重的心机,我只想好好过日子。我流浪太久了,渴望一个家。”林暄直接否定了赵珍的猜测。
“如果你想要家就不会这么陷害王威和我了,林暄,你的话太自相矛盾了,你想保护谁?”赵珍直接戳破了她的谎言。
两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李军始终沉默,作壁上观。
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自信,林暄不会供出他?
简灵溪脑海里划过这样一个念头,抬头看向南宫萧谨,他也正好低眸看她。
四目相对,简灵溪怔忡,来不及收回的心思就这么落入他深邃似海的黑眸里。
她呆呆愣愣的表情真的很可爱,南宫萧谨唇角微微上扬,眸色温柔。
“赵珍,你自己做了卑鄙事,就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林暄转过身,不愿意面对她。
“是,我承认,我跟王威在一起过,但我们只有一次,后面就断了。而且,我们一起觉得很对不起你。而你呢?心机深沉,不声不响展开报复。你连我三岁的女儿都可以利用,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赵珍质问。
“我做牛做马,王威都看不到,我何必再委曲自己?换作你,你会放过破坏你家庭的人吗?”林暄始终不肯松口,坚持是为了婚姻的不幸而报复。
老爷子原本想由他们的争吵里寻找出蛛丝马迹,听了半天,林暄不露痕迹。
这个女人若不是本意如此,就太可怕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简灵溪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上前几步:“林暄,把你的手给我。”
林暄后退了一大步,满脸戒备:“你是谁?想干什么?”
郭碧侠冷厉开口:“放肆。她是南宫家的二少夫人,她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
“我承认是我犯了错,你们应该把我移交难司法机关,不能私下用刑。”林暄故作镇定,然,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情绪。
简灵溪露出温和的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给你把下脉而已。”
蛇群的画面是经过剪辑的,没有拍到简灵溪在驱蛇,林暄并不认识她。
虽然她一脸柔和,看上去生畜无害,但身处这样的境地,林暄神经是紧绷的,她信不过任何一个人。
再说了,她提的要求好奇怪。
好端端的给她把脉干什么?
林暄一脸戒备,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样她就保护自己。
见此状况,简灵溪也不逼她,淡淡地问:“你最近是不是有心口发闷,晚上睡不好?”
“你是医生?”林暄不答反问。
“是。”简灵溪大方点点头:“你应该还有半夜盗汗,多梦的毛病。”
林暄承认她有这些毛病,但她刚生产完,才出月子,这些都是寻常的症状。但凡学过医都知道,不是什么大本事,以此来展示自己的本领,她是不是智商有问题?
“你想说什么?”林暄一脸不善,反正,在他们眼中,她已经是个罪人了,她也不需要装得多善良。
“你可能中了毒。”简灵溪此话一出,林暄笑了起来:“二少夫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中了什么毒?谁给我下的?”
林暄态度十分轻慢,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南宫萧谨都快发火了,简灵溪却神态淡然:“你问的问题,等我给你把了脉之后,就有答案了。”
“不必了,我没病,也没中什么毒。”林暄抬头昂然,直接拒绝。
“你在害怕什么?”简灵溪问。
林暄表情一僵:“你们权大势大,高高在上,我一个市井小民,当然害怕。”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你若是怕南宫家,又岂会绞尽脑汁利用南宫家来报复。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简灵溪直接挑破。
林暄垂下头,无话可说。
她确实做了,现在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简灵溪太善良温和了,她绑架孩子,威胁赵珍,在萧风阁的草坪上洒了蛇药,引来毒蛇……随便一条罪名都够判她十年八年的了。
还有刚刚的蛇群一涌而至,会造成多大的伤亡,不可估量。
判她个危害公共安全罪,已经是轻的了。
南宫萧谨上前几步,林暄一见他的神仙颜值,惊若仙人,双眼呆滞,痴痴看着他,连掩饰都没有。
很不喜欢别人看他的样子,南宫萧谨眉头深锁。
可他的颜值摆在那,不管何种表情都帅得人神共愤,林暄更加痴迷了。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她可能像花痴扑向他。
简灵溪第一次感到不悦,暗暗责怪南宫萧谨,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南宫萧谨重重咳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他冷声对林暄说:“把手伸出来。”
沉浸于他的美色之中不能自拔,林暄很听话地伸出了手。
简灵溪却眉头一蹙,一股无名火升起。她一遍遍告诉自己,现在非常时期,她保持冷静,不能带入私人感情。
暗暗深吸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忽略林暄对南宫萧谨的痴迷,拿出她医者的冷静。
一手抓着林暄的手,阻止她缩回去,另一只手搭上她的脉博,细细听诊。
过了几分钟,她才放下手,淡淡地说:“她确实中毒了,中的一种名叫,青婉的毒。”
“青婉?”南宫萧谨蹙眉重复着,这像是毒的名字吗?
“是的。”简灵溪重重点头,在她擅长的领域上,她有绝对的自信。
老爷子丝毫没有怀疑简灵溪诊错,微微倾身问:“那是什么毒?”
“青婉是古代流传下来的一种毒,还有一个很美丽的传说。古时候有一个女孩叫青婉,她跟同村的书生相爱,互许终生。书生信誓旦旦,待他金榜题名,一定回来娶她。青婉是一名绣娘,她每天熬夜刺绣,替书生攒够了盘缠。书生对她感激涕零,许下重誓,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书生一去就是两年,青婉苦苦等候。父母逼她嫁人,她抵死不从。因为全家人都靠她的绣活生存,刚开始她父母并没有逼得太紧。随着她年岁的增长,父母怕她再不出嫁就没人要了。恰好,一个老员外看上了青婉,要娶她为妾。父母开开心心收下聘礼,强迫青婉上花轿。一边是自己交心的恋人,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母,青婉陷入两难。最终,她含泪答应出嫁,但有一个条件。她要再去看一眼村子边上的花海,那片花海开得很艳,却没人愿意靠近,因为那是传说中的彼岸花,来自地狱的花朵。父母嫌晦气,不肯答应。青婉以命相逼,不让她去,她就不嫁。”讲起这个故事,简灵溪记忆犹新,那时她才三岁,却记得很清楚。
因为青婉这个好听的名字,因为她短暂而凄凉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