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萧谨赶回大宅时已是半夜,因老爷子突然发病,大宅灯火通明。
傅琴,南宫海宁和沈兰都守在大厅里,个个脸色凝重。
一见南宫萧谨疾步走来,沈兰立刻迎上去,惊喜地说:“阿萧,你的腿真的好了,真是太好了。听下人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这几天我回娘家了,也没能见到你。阿萧,恭喜你啊。”
“谢谢三婶婶。”他可以感觉得到沈兰发自内心的喜悦。
傅琴看了眼他们亲热的样子,眼梢往上挑,露出不屑的样子,却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冲动,跑过来冷嘲热讽了。
遇上了古月红这个煞星,她已经心力交瘁,不知所措了,没有更多的心力去对付沈兰。
何况,现在南宫萧谨是古月红心尖上的人,惹怒了她,她可是得掉一层皮。
其实,她也知道像沈兰这样惺惺作态,才能赢得人心,但她的个性太直了,就是学不来。
而且,现在老爷子生死未卜,他们在这里说什么恭喜,谢谢是几个意思啊?
傅琴越看越生气,却不能发作,只能暗中掐了自己掌心一把。
“来,我们到那边坐吧。”沈兰指了指在傅琴对面的沙发。
南宫萧谨点了点头,和她坐在一起。
傅琴看得更加火起,突然,眼角余光瞥见古月红从旋转楼梯上下来。怒气渐消,一丝窍喜自心底爬起。
古月红可是个奇人,让她去对付沈兰再好不过的。
这下子她倒要看看,沈兰还能惺惺作态到几时?
古月红穿着一袭玫红色的薄纱长裙,衬得肤白胜雪,长波浪卷发随意披散在肩上,慵懒而妩媚,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浓浓的女人味,似狐狸精般撩人。
她今天化了浓妆,眉宇间更有一层媚意,看得南宫海宁眼睛都直了。
他也算是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这么美,这么媚的女人。若非想到她的年龄,他的魂都被勾走了。
一旁的傅琴狠狠瞪了他一眼,南宫海宁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与她怒目而视。
古月红很满意自己出场的效果,她一向如此高调,一鸣惊人。
不过,和南宫萧谨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依照年纪判断应该是他的长辈吧?
长辈也不能离他那么近,他是她的!
想到此,古月红径直走向他们,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一屁股坐在两个中间,霸道地分开他们俩人。
沈兰刚刚回来,是听说主屋来了客人,却没有见过古月红。
沈兰还没有开口问,南宫萧谨弹站起来,走到另一边的沙发,用行动对古月红发出警告。
看懂了南宫萧谨的含意,但若是就此退缩,她就不叫古月红。
古月红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露出一抹娇羞的妩媚,暗示的意味相当明显,看得人心面红耳赤。
她已经不再掩饰自己对南宫萧谨的兴趣了,那样太难受了。
她一向忠于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犹豫,也不考虑其他。
能快活一时就快活一时,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流言蜚语。
当然,要是南宫萧谨肯配合她,她是很开心的。
他要是冥顽不灵,她也不会再傻傻地等了。
“阿萧,时间这么晚了,你饿了吧,要不要让厨房给你弄点吃的?”古月红眼里心底全然没有老爷子病危的事,她只有自己。
“不用。”南宫萧谨语气十分冷淡,可他越是如此,古月红越是激动。
她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刚,这么直的男人了,他对她越冷漠,她就越兴奋,越喜欢。
怎么办啊?她好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给你煮杯咖啡吧?提提神。”古月红毫不拘小节,就在南宫萧谨坐在沙发扶上坐下,露出一截白皙无瑕的小腿,令人浮想联翩。
南宫萧谨怒了,她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之前还有收敛,现在倒好,众目睽睽之下,她却不顾廉耻一再调·戏他。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可以任她捏圆搓扁的人偶吗?
“古小姐,请放庄重一点,注意场合。”南宫萧谨咬牙切齿。
撩了下长发,古月红不怒反笑:“我哪里不庄重了啊?我不是在关心你吗?是你一直对我很冷漠啊。”
“不信啊,你问问你大伯母喽。”古月红看向傅琴。
傅琴浑身一颤,吓得不敢抬头。
自始至终,她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嗯?”看着傅琴发出威胁的冷哼,傅琴吓得双腿发软,却不得不站起来。
古月红的可怕之处,她可是领教过的。
“时间晚了,大家都很疲惫了,我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做点点心来吧。”她谁都得罪不起,唯一能做的就是开溜。
古月红何等精明,她岂会看不出傅琴的想法。
哼,看来,她给她的教训不够深刻,才一下子就忘了呢。
“好啊,我跟你一起去吧。”古月红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傅琴。
她每靠近一步,傅琴的心就颤几颤。
“不用了,古小姐,你是客人,我去就好了。”傅琴吓得脸色惨白,连说话都在哆嗦。
“没关系,我没拿自己当外人。我们走吧。”古月红索性亲热地挽住傅琴的手,拖着她往外走。
到了没有人的走廊,古月红才一把推开她:“没有用的东西。”
“月红,我……”傅琴想开口替自己辩解,可一接触到古月红的目光,她就不知所措了。
“你是不是忘记上次的教训了?竟敢跟我对着干?”幽黄灯火下,古月红一张脸笑得扭曲,宛如鬼魅。
傅琴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你就饶了我吧!众目睽睽的,我说什么都不合适啊。月红,你仔细想想,阿萧那么好面子,你这样做,他会更加反感和抗拒。”
“哦?是吗?”她知道他不高兴啊,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之前的那些男人也是一样的,开始都不情不愿,最后还是服服帖帖!
有几个在她玩腻了后,还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呢。
男人啊,有时就是犯贱,不能太顺着他们了。
她可是个大女人,是女皇般的存在。
一向只有男人对她屈服,不要以为她给了三分颜色就可以开染坊了。
“这么多天了,如果你要强迫阿萧,他也逃不掉。你还是希望他能心甘情愿的,不是吗?”傅琴大胆猜测,看得出来古月红对南宫萧谨的态度是不同的。
“你有办法?”双手抱臂,身子斜靠在柱子上,古月红认真地问。
她对南宫萧谨确实是不同的,他不仅仅是他,还是煌哥哥的孙子,等于承载了她两重遗憾。
如果可以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是再好不过的事,但她耐心有限,他若继续傲娇,她也不介意对他使用非常手段。
在过去的数十年间,她没有一次失败过。
傅琴慢慢站起来,四处张望。
她堂堂大夫人竟然动不动就向人下跪,若是被下人看到她多没面子啊。
可一靠近古月红,她就全身发软,忍不住对她卑躬屈膝。
“说。”傅琴吞吞吐吐,古月红大喝一声。
傅琴脸色一白,忙说:“阿萧从小就个性倔强,越是强迫他,他就反弹得越厉害。”
“这还用你说?我不是一直顺着他吗?也没见他对我有所改观。”古月红狠狠瞪了她一眼。
“可能是我们的方法不对……”傅琴垂下头,脑子快速转动着。
急出了一身冷汗,她若不及时想出方法,古月红不会放过她的,怎么办?怎么办?
谁来救救她?
“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