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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老爷子又惊又怒,他万没料到南宫雷鸣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上,提这件事。

抬起头,南宫雷鸣直视着老爷子愤怒的眼:“爸,请你允许安琪来祭拜妈妈。”

“荒唐!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故意让你妈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老爷子气得心脏起伏不定。

南宫雷鸣满脸哀伤:“爸,二十年了,我和安琪结婚已经二十年了,她尽职尽责,委曲求全,她做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一切,还不能得到您的认可吗?”

“你……”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呼吸略微困难,郭碧侠眼疾手快忙上前扶住他,从随身的药包里取出一颗药,给老爷子服下。

“雷鸣,今天是妈的忌日,你就少说几句吧。看看爸都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南宫雷鸣的大哥,南宫海宁站出来,大声斥责。

各种指责的目光投向他,可南宫雷鸣并不想就此罢休:“爸,我知道我以前个荒唐,但这二十年里,我和安琪恩恩爱爱,我没有再闹出过别的绯闻。爸,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安琪无关。她跟着我受了二十年的委曲了,我只想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爸,请您看在安琪伺候妈临终的份上,让她来给妈上柱香吧。”

南宫雷鸣态度十分坚决,南宫海宁上前拽着他的手臂,要拉他起来:“你太不懂事了,今天全家人都在,你怎么能重提这件事?当年是你有错在先,你自己同意让梁安琪住在外面。这些年,你每次回来都带她来小住,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该在妈的面前再得这件事,扰了她的安宁。”

“就因为是妈的忌日,我才要提。她伺候了妈一年,无微不至,是我们做子女的都办不到的。她用自己的善良和孝心,打动了妈,妈临终前已经承认了她这个媳妇了。然,最后在大家的反对下,她连送妈最后一程的资格没有。这对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南宫雷鸣坚持己见。

“大家为什么反对?还不是因为她……”南宫海宁没有说下去,家丑不可外扬,长辈的事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

“当年的事,我说了二十年了,全是我的错,是我情不自禁,与安琪无关。是我追求的她,是我死缠烂打,是我辜负了……”南宫雷鸣越说越激动,老爷子大喝一声:“够了。”

“你留在这里好好反省,师父,我们进行下一个仪式。”老爷子气呼呼离开,众人不敢耽搁,鱼贯而出。

接下来还有许多仪式,祭祀最重时辰,耽误不得。

长辈先行,简灵溪最后才推着南宫萧谨离开。

仍跪在蒲团上,南宫雷鸣唤了声:“阿萧。”

简灵溪脚步顿了下,南宫萧谨立刻转头瞪着她,要她尽快离开。

简灵溪加快了动作,南宫雷鸣再度开口:“我想跟你谈谈。”

南宫雷鸣音量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

简灵溪犹豫看向南宫萧谨,不知他是何想法?

“走。”短短一个字,显示出决心。

有过切身之痛,简灵溪不敢再耽误惹南宫萧谨生气,匆匆推着他离开。

出了祠堂,简灵溪才稍松一口气。

仪式继续进行,只是被南宫雷鸣这么一闹,所有人心情都十分凝重。尤其老爷子脸色奇差,郭碧侠亦步亦趋跟着,深怕他有个意外。

繁琐的仪式整整进行了三小时,直到中午才暂告一段落。

下午还要去南宫老夫人的坟前做一场法事,才算完成。

今天太阳很大,所有人都很累,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

简灵溪推着南宫萧谨要回去休息,傅琴迎面走来,一身黑色裙装衬得高贵优雅,长发盘成簪,用一枚钻石发夹夹住,显得精练而优雅。

“阿萧,你都回来两天了,怎么也不到大伯母那去住住?”傅琴一脸和善,仿佛忘了之前的事。

“抱歉,我行动不便。”南宫萧谨声音冷硬,一点敷衍的意思都没有。

傅琴倒是不介意他恶劣的态度,故作委曲地说:“我知道你现在有火,但你也不该冲我撒啊。梁安琪倒是几次三番上门要拜访,我可是闭门谢客,一次都没有接待过。”

不在乎南宫萧谨的看法,傅琴看向简灵溪继续说:“灵溪啊,阿萧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疼爱,他很可怜的,你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阿萧,你放心,我们大房会全力支持你的,一定不让那狐狸精进门,坏了我南宫家的名声。”傅琴说完,也不管别人的反应,踩着高跟鞋离开。

傅琴是故意来刺激南宫萧谨的,简灵溪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将手搭在他肩上,轻拍了拍。告诉他,她和他站在一起。

感受到简灵溪细微动作下的含意,南宫萧谨眼中的戾气稍散了些。

想要取代他妈妈的位置,就凭梁安琪也配?

“阿萧,灵溪。”沈兰出声。

“三婶婶。”简灵溪乖巧叫人:“今天天气炎热,你身体怎么样了?”

沈兰笑了笑:“我没事,就是稍有些头晕,大概是晒的,休息一下就会好。我昨晚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会升温,就让阿姨炖了些冰糖雪梨汤,你们要不要跟我去喝一碗降降火?”

“不用了,三婶婶。”南宫萧谨直接拒绝。

沈兰了然:“瞧瞧我都糊涂了,仪式繁琐复杂,你们都累了,快去休息吧,我等下派人送去。”

“谢谢三婶婶。”简灵溪道谢,南宫萧谨心情不好,她应该替他维护好形象。

……

“沈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惺惺作态,会俘虏人心。”傅琴走到她身边,阴阳怪气地说。

“大嫂,你何必这么埋汰我呢?妯娌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你相当尊敬。”沈兰淡淡回应,苍白的脸被阳光晒出几分红润。

“哼,就因为太了解了,我才觉得恶心。”傅琴越说越不客气。

“大嫂,天气热,容易上火,我炖了冰糖雪梨汤,要不要派人给你送点降降火?我们都上了年纪了,平时更需注意保养,气大伤肝。”沈兰声音弱弱的,似全为了傅琴好。

傅琴气得脸都歪了,这个伪装的贱人,每次都装得弱不经风,却怼得她哑口无言。

这么多年来,她看似光风无限,实则各种恶名都落到她头上。沈兰倒是会装,轻轻松松,收获一路好人缘。

有时候她也挺佩服她的,但她就是学不来她惺惺作态的那一套。

“哼,你留着自己喝吧。”傅琴重重一哼,她讨了个没趣。

“大嫂,最近怎么都没看到怡宁呢?对了,上次啊,我出门听到两个人在八卦,说什么怡宁嫁人了,你说好不好笑?怡宁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嫁人必会风光大办,岂会这么悄无声息。”沈兰当个笑话讲给傅琴听。

傅琴大怒:“你想说什么?”

“啊,没有啊,我就是觉得现在的人啊,造谣就靠一张嘴,也不怕被人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沈兰不胜嘘唏。

被打了脸,还不能反击,傅琴气得脸红脖子粗。

傅怡宁嫁给柯发这件事虽是秘密的,但上流社会哪有什么真正的秘密,时间一久,全都捅了出来。

更可气的是,那个该死的柯发娶了怡宁,他不感激涕零,拿她当祖宗一般供着,还敢对她家暴,打得她身上没一处好肉。

怡宁回家哭诉,还被她继母赶了出去,说她丢人现眼,不配当傅家人。

这件事肯定也流传开了,沈兰根本是在明嘲,不是暗讽。

“沈兰,你别得意,你以为没人看清你的真面目吗?哼,我们走着瞧。”傅琴气呼呼走开又踅回来:“你以为阿萧会看上半夏吗?哼,痴人说梦。”

数落了沈兰一番,傅琴才踩着高跟鞋离开。

沈兰站在原地,脸上始终挂着温婉的笑,一丝被傅琴激怒的痕迹都没有。